大叔你比我大了整整十八岁第74章 流年不利
此后数日我仍照常去翰林院点卯抱着卷宗文书径自往东配殿去早将江临舟那间值房当作自己的地盘。
这日我正在整理边关舆图忽见几位同僚在廊下交头接耳。
细问才知原来今晨朝会时六叔特意将江临舟唤至御前和颜悦色道:“江爱卿如今已过弱冠之年也该考虑成家立业了。
” 我暗忖六叔这分明是在试探若江临舟稍露口风怕是要当场将杜尚书家那位嫡孙女说与他。
谁知江临舟躬身一礼声音清越:“谢陛下关怀只是臣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
” 六叔闻言眼睛一亮身子都不自觉往前倾:“既如此江爱卿心仪的是哪家姑娘?朕为你赐婚可好?” “臣惶恐。
” 江临舟依然垂首“尚未探明那位姑娘的心意不敢劳烦陛下微臣想亲自求得佳人首肯。
”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谁能想到这位才冠翰林、深受圣眷的江修撰竟也会为情所困默默倾心他人? 自那日朝堂之上江临舟坦言心有所属后如今人人都在揣测江修撰心仪的是哪家闺秀? 众人见他每日行程极为规律——早朝后便径直回到翰林院常在东配殿忙到深夜方归这般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实在难有机会结识哪位闺秀。
渐渐地那些探寻的目光便落到了我身上。
不知从何时起院中开始流传起“江修撰好南风”的闲言碎语都说他至今未娶便是这个缘故。
异样的眼光投过来的多了我自然有所感这日拉住初入翰林院时为我指过路的同僚追问。
他支支吾吾半晌终于压低声音道:“大家都说……江修撰整日只与您形影不离这才推了杜尚书家的婚事。
” 我猛地松开揪住他衣襟的手气得连连跺脚。
好啊看来翰林院的差事还是太清闲了竟让这些人有空嚼这等舌根! 我冷笑着碾碎满地落英忽然觉得该让六叔再添些吐蕃文书来既然清闲到能编排同僚私事不若都去整理敦煌残卷最好忙得他们连喝口茶的工夫都没有。
我扶着额角迈进东配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江临舟从堆积如山的文牍之中抬起头见到我这般模样不由得搁下朱笔:“怎么了?脸色怎的这般难看?” 若在往日我定当这是寻常关怀。
可此刻想起窗外隐约的窃语这话入耳竟带着别样意味。
我勉强压下心头烦躁垂首整理案上散乱的文书:“确实有些头疼今日想早些下值回去睡会。
” 他闻言起身朝我走来玄青官袍带起阵阵松墨香。
我慌忙后退靴子在青砖上磨出细微声响。
眼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将要触到我的额发我后退的脚步更是急切。
不料后跟猝然撞上门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
电光石火间他改探为抓温热掌心稳稳托住我的手腕。
这一拽一带束发的青玉方巾应声而落满头乌发如瀑倾泻在穿堂风中扬起缕缕幽香。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滞他悬在半空的手微微颤动映着窗外斜阳的眸子里清晰映出我散落肩头的三千青丝。
我脑中霎时一片空白仿佛连呼吸都停滞了。
江临舟也怔在原地攥着我手腕的指节微微发烫竟忘了松开。
终究是我先回过神慌忙挣开他的掌心俯身拾起落地的青玉方巾。
指尖不住地发颤胡乱将青丝拢起束好。
他静立一旁默然注视目光沉沉如暮云压境。
我被他看得心慌意乱低头匆匆道:“今日告假半日先回去了。
” 见他颔首不语我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身离去。
疾步穿过海棠盛开的庭院时总觉得那道目光仍追在身后灼得人脊背发烫。
今年怕是冲撞了太岁——怎的每次都要这般狼狈逃窜? 接连几日我都托小木去翰林院告假只说是感染风寒需要休养。
这日六叔突然传召我磨蹭到日影西斜才进宫。
御书房里龙涎香袅袅六叔从堆积如山的奏章堆里抬头:“听说你好几日没去翰林院了?” 他指间的朱笔悠然转了个圈在宣纸上洇开点点绯色:“翰林院呈上的记档折子里提到了小编修抱恙之事。
可朕瞧着……你此刻面色红润倒比御花园里新绽的海棠还要精神三分。
” 我梗着脖子反驳:“江临舟那些求学经历我已梳理清楚!如今正闭门整理心得正在琢磨如何将他的求学之道化入学堂章程上。
” 说罢故意把腰间牙牌甩得叮当响“横竖我也没领俸禄六叔难不成还要扣我月钱?” 六叔忽然倾身玄色衣袖扫落几页文书深邃眼眸似能洞穿人心:“当真?” 我迎着那道审视的目光将腰杆挺得笔直发间珠钗流苏在夕照中漾出碎金:“千真万确!” 六叔瞧着我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在青玉镇纸上轻轻一点:“可朕瞧着江临舟这几日上朝眉宇间的愁云一日重过一日今早竟来问朕可否派太医去府上为你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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