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在幕后布下九重天局第51章 天机令落
夜更深了客栈的木窗被风拍得吱呀作响烛火在案头蜷成豆大的光斑将天机令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蜷着的玄鸟。
苏隐坐在床沿拇指还停在青铜令的星图凹痕里。
三日前西市引灵碑前那个黑斗篷人的低语又浮上来——卦象已破命运再启与方才黑影掠过头顶时的话叠在一起像根细针戳着后颈。
他望着令上逐渐泛起的幽蓝微光忽然屈指弹了弹气海深处《九元相天诀》的纹路应声而动。
掌心传来灼烧感。
青铜令嗡地轻鸣一道半透明的光幕从令中腾起在半空勾勒出复杂的星轨。
苏隐瞳孔微缩——那是幅地图重叠的山峦间隐着飞檐最中央刻着三个古篆:天机阁。
传说中封印古神的地方。
他喉结动了动。
前世学过的洪荒野史突然涌上来:上古大战时天机阁以命格为棋将叛乱的古神困在命轮里后来却在量劫中莫名覆灭连遗址都成了谜。
窗棂忽然轻响。
苏隐的手瞬间按上腰间卦筒指节却在触及那道影子时顿住——来人身着月白襦裙发间插着半枚青玉簪正是白日里的云影。
她像片被风吹进来的月光连衣摆都没带起多少响动。
苏公子莫慌。
云影的声音比雨声还轻我见你房里灯亮着便来寻你说些紧要事。
她抬袖掩住口鼻咳嗽两声袖底露出半截褪色的银线天机阁早在十万年前就被天道抹去了痕迹但这令牌...她指尖点了点光幕是当年阁中'命盘使'的信物。
苏隐的目光落在她袖底的银线上——那是某种阵纹的残迹与方才光幕里的星轨竟有三分相似。
你怎么知道这些?他不动声色地将天机令收进怀中昨日你还只是游方算师。
云影忽然笑了眼尾细纹里浸着沧桑:我在洪荒走了八百年见过太多算师折在'知道太多'上。
她从怀中取出张泛黄的羊皮卷摊开在桌上这是我在南荒废寺里抄的残图标记着一处疑似天机阁遗址的山谷。
若能找到...她的声音低下去或许能找到逆转量劫的钥匙。
羊皮卷上的红砂标记刺得苏隐眼睛发疼。
他刚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子时三刻——天干物燥—— 云影的耳尖动了动。
她迅速卷起羊皮卷塞进苏隐手中指尖掠过他手背时带着松木香:明日离城小心。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窗后只余下半片飘落的玉簪碎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同一时刻神木城最西头的破酒肆里星云攥着酒碗的手青筋暴起。
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淌打湿了他绣着云纹的袖口——那是他特意为算师大会裁的新衣此刻却被酒渍浸得皱巴巴的。
那小子不过走了狗屎运!他砰地砸下酒碗碎片溅到对面的风铃脸上。
那姑娘抹了把脸发间的铜铃叮铃作响:师父莫急我打听到他明日要走北门离城。
她俯身凑近眼角的泪痣跟着动了动天机桥是必经之路那地方两边山壁陡得很咱们在那设伏... 好!星云的眼睛亮起来指节捏得发白让火焰的人带二十个淬体境的藏在山坳里。
等那小子一到——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要他的血浇在天机令上! 酒肆角落传来椅子拖动的声响。
一个裹着黑斗篷的身影站起来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张泛青的脸:星先生放心我家主人说了只要苏隐的命...他扔下一锭银子在桌上其他的都归你。
星云盯着那锭银子——上面铸着半枚破碎的古印和白日里苏隐手中的天机令竟有几分相似。
他刚要追问那人已掀开门帘出去只余下一阵风卷着酒气扑得烛火直晃。
第二日卯时神木城北门。
苏隐裹着件灰扑扑的商队斗篷跟着运盐的车队往城外走。
他眼角余光瞥见城墙上的守卫正踮脚张望——那是他昨夜塞了五文钱的小二此刻正把苏隐走北门的消息通过信鸽传给某个躲在茶楼里的人。
驾—— 赶车的老汉甩了个响鞭车队拐上了青石官道。
苏隐摸了摸怀中的羊皮卷又碰了碰藏在斗篷下的天机令——真正的路线是绕到城南的天机桥。
云影说那处有座废弃的土地庙能避开大部分耳目。
日头升到三竿时车队转入一条窄路。
两侧山壁像被刀削过头顶只漏下一线天光。
苏隐的脚步忽然顿住——脚边的野草朝同一个方向倒伏是有人踩过的痕迹。
他低头咳嗽两声走在前面的云影立刻会意将斗笠压得更低。
放箭! 山坳里突然爆出一声喊。
苏隐抬头正看见数十支羽箭破空而来箭头泛着幽蓝——是淬了蛇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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