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共生之主第296章 不知为何我控制不住自己
子夜余烬未熄烛火在风中微微摇曳映得书房墙上的影子忽长忽短。
苏锦黎独坐案前指尖一遍遍抚过那块铜匣残片“血嗣承律”四字刻痕深峻像一道陈年旧疤横亘在历史与谎言之间。
她闭了闭眼。
这四个字曾是皇室立钟的根本法理——唯有皇族血脉方能触碰主钟引动九律通天地之音。
可若真是天命所归为何百姓口耳相传的歌谣竟能与主钟“裂音环”的原始频率完全吻合? 答案不在宫墙之内而在市井烟火深处。
她忽然起身披上外袍直奔藏书阁。
寒风穿廊而过吹得裙裾翻飞如旗。
藏书阁深处尘封多年她凭着记忆在第三排最底层抽出一本泛黄古籍——《礼乐通考·卷七》前代正音使亲注本。
此书陈老前日托人秘密移交只说一句:“王妃若寻真相当从此入。
” 翻开夹页一幅“三阶登钟图”赫然入目。
图旁小字批注清晰如刀: “非唯血脉可触钟万民和鸣亦通灵。
昔年先帝铸钟采声于野纳心于民故九律成而风雨顺。
后世篡改仪典独尊帝裔实违天道。
” 苏锦黎呼吸一滞。
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唯一发声者”。
所谓正统不过是被精心涂抹的谎言。
他们用礼制筑墙以血脉为锁将人民的声音隔绝在钟台之外。
可人心不灭记忆不死那些藏在摇篮曲里的颤音混在葬歌中的低吟早就在岁月里悄然拼凑出被焚毁的真章。
她指尖微颤轻轻描摹图上那三级台阶:第一阶为民声汇流;第二阶为百官共奏;第三阶方为君执槌——这才是完整的登钟之序。
不是君赐太平而是民唤安宁。
翌日清晨天光未明沈琅再度入府密报。
她神色凝重手中攥着一卷刚誊抄完的曲谱。
“昨夜我召集十二坊老乐工按‘裂音环’频率重新排列百姓口传的片段。
”她压低声音“结果你猜如何?这些零散的调子竟自动连成了完整的宫商序列!不只是旋律对得上连节拍、转音、气息停顿都严丝合缝。
” 她顿了顿眼中燃起火焰:“这不是曲谱……这是密码。
每一段都是钥匙齿只有集齐所有人的记忆才能打开真正的钟心。
” 苏锦黎静默良久目光缓缓移向窗外。
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细碎如絮覆在庭院青瓦之上仿佛为这座城披上了一层无声的白袍。
她轻声道:“那就让全城的人都来‘唱歌’。
” 话音落下韩四娘已奉命而出。
她以王府名义暗中联络城南瞽目坊、北市鼓社、西巷童谣会等民间乐社打着“冬祭献乐遴选”的旗号向各坊发放印有基础音符的红笺。
红笺设计巧妙看似只是简单的节庆曲调练习纸实则暗藏《太平引》的核心音阶线索。
消息一经传出百姓争相领取。
街头巷尾笛声不绝孩童哼唱老人击节盲者抚琴连酒肆茶楼也开始流传一段陌生却熟悉的调子。
这声音正在汇聚。
而尚仪局内崔明瑜立于铜镜前整理冠饰面容平静无波。
她看着宫中上下加紧修缮钟台、封锁登阶通道甚至派出禁军日夜巡守心中冷笑更甚。
当晚她独自回到私室取出秘藏多年的《登礼旧典》。
这是她祖父亲手抄录的孤本记录着初代祭典的真实仪轨。
她一页页对照现行版本终于在关键一节发现异样: 原句“群声共振天心乃应”竟被朱笔删改替换为“帝裔执槌万籁俯首”。
一字之差乾坤颠倒。
她闭目良久指尖抚过那抹刺目的朱红仿佛听见了百年前千万人齐声高唱却被生生掐断的回响。
良久她睁开眼拿起剪刀将这一页静静撕下叠成方寸藏入随身佩戴的沉水香囊中。
三日后黄昏时分。
崔明瑜照例巡查西华门。
暮色四合宫灯初上她脚步放缓在门廊下驻足片刻似在查验守卫轮值。
风掠过檐角铜铃发出细微清响。
一辆无旗马车悄然停驻于街角阴影之中。
车帘轻掀一角。
一只素手伸出无声等待。
崔明瑜低头解下香囊轻轻放入那只手中。
两人皆未言语目光也未曾交汇仿佛只是路人间一次寻常擦肩。
马车缓缓驶离隐入渐浓的夜色。
而在王府深处苏锦黎站在钟仪沙盘前指尖划过代表九条街坊的红线低声自语:“声音已经铺开了……接下来就看谁还能捂住这满城的嘴。
”黄昏时分风卷着细雪扑打宫墙西华门下青石板泛着湿冷的光。
崔明瑜缓步踱至廊下指尖轻抚铜铃底座目光似落在巡卫甲士身上实则余光始终锁住街角阴影。
那辆无旗马车如期而至悄无声息像一滴墨落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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