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缩小成10cm渡劫第40章 新的买主
盒子外面的世界忽然安静了。
旧货市场的喧闹像被一刀切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的、带着回音的寂静。
空气也变得不同那股子混合着尘土、汗水和食物气味的市井气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有点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还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类似老旧皮革和金属混合的冷冽气味。
段新红的耳朵几乎要竖起来捕捉着每一丝动静。
她能听到皮鞋踩在硬质地面上发出的清晰、规律的“哒、哒”声声音在封闭空间里产生微弱的回响。
这脚步声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刻板的节奏感听得人心里发毛。
她被那只手稳稳地拿着姿势一直没变过托着底部没有摇晃没有颠簸。
这种过分的平稳反而给人一种压抑的控制感。
她拼命扒着透气孔想看看外面但角度太刁钻只能看到偶尔掠过的一片模糊白色天花板或者是一段看起来非常光滑的墙壁。
电梯运行的那种轻微失重感传来。
他在上楼?还是下楼?段新红心里直打鼓。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办公楼?医院?还是……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停了。
脚步声再次响起走了一段路然后是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
一扇门被打开又轻轻关上。
外面的环境音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绝对的安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粗重。
她被放在了一个平面上触感冰凉、坚硬像是玻璃或者光滑的石材。
那只手离开了盒子。
脚步声走开在房间里移动打开柜子放下钥匙发出一些轻微的、有条不紊的声响。
段新红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他要干什么?为什么还不打开盒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
未知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勒越紧。
她宁愿对方像李卫国那样直接掀开盖子用仇恨或者冷漠的目光审视她也好过这种悬而不决的、让人胡思乱想的沉默。
终于那规律的脚步声又靠近了。
停在了盒子面前。
段新红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绷紧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没有立刻开锁。
一根修长、冰凉的手指先是轻轻拂过盒盖表面的刻痕像是在阅读盲文。
接着那手指移到了透气孔附近缓慢地划过。
段新红甚至能感觉到指尖带起的微弱气流。
这感觉太诡异了!他不说话不开盒就这么……“抚摸”着盒子?段新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她快要被这无声的折磨逼疯时“咔哒”一声轻响锁被打开了。
声音很清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盒盖被缓缓掀开。
光线涌了进来不再是旧货市场那种杂乱的自然光而是某种冷白色的、均匀的人工光源。
段新红被光刺得眯起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张脸。
一张男人的脸离得很近。
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清癯皮肤是那种少见阳光的苍白。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熨帖的白色衬衫领口扣得严严实实。
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专注正静静地打量着盒子里的她没有惊讶没有好奇更没有李卫国那种刻骨的恨意就像……就像在观察一个刚刚购入的、有点特别的摆件。
这眼神让段新红感到一种比仇恨更甚的寒意。
至少仇恨证明对方还把她当个“人”看哪怕是仇人。
而这种纯粹的、物化的审视让她感觉自己像显微镜下的切片。
男人的目光从她脸上慢慢扫过掠过她脏兮兮的衣服枯草般的头发最后停留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上。
他看得极其仔细仿佛在评估一件艺术品的品相。
段新红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一动不敢动。
看了一会儿他伸出手不是像李卫国那样粗暴地捏拿而是用拇指和食指极其小心地、轻轻地捏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盒子里提了出来放在了冰冷的桌面上。
桌面光洁如镜映出她渺小狼狈的身影。
她环顾四周心脏猛地一沉。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装修风格极其简洁甚至可以说是冷硬。
四壁和天花板都是纯白色没有任何装饰。
靠墙是一排同样白色的柜子严丝合缝。
她所在的桌子也是冰冷的白色金属材质。
房间另一头摆放着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仪器闪着幽冷的指示灯。
整个空间一尘不染整齐得令人发指缺乏任何生活气息更像是一个……实验室或者某种工作室。
男人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透明的亚克力盒子比李卫国的檀木盒子要大一些里面铺着一层白色的、看起来像是软垫的东西。
盒盖上有一些细密的小孔。
他拿着这个透明盒子走回来打开盖子然后再次用那种小心翼翼却又不容反抗的方式将段新红捏了起来放了进去。
“啪嗒。
” 盒盖合拢轻微的锁扣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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