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游戏之小屁孩儿第219章 想歪
晨光裹挟着晨雾如同被揉碎的珍珠透过雕花玻璃窗在餐厅的胡桃木长桌上洒下斑驳光影。
女主人身着一袭墨色丝裙纤细手指轻叩桌面那双似蒙着薄雾的灰黑眼眸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过。
终焉正将叉子上的草莓送入口中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她偷偷抬眼打量着这位神秘的女主人。
“咔嗒”一声银质餐具碰撞的脆响划破寂静。
女主人突然起身丝裙扫过地面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阮澜烛指尖正捏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果肉即将触及唇边他抬眸望向那抹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身影喉结微动。
“这就走了?” 管家躬身向前手腕处的纽扣折射出冷光胸前的怀表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主人应该是去楼顶的画室了。
有几个地方大家最好别去。
一十楼顶的画室。
二十六楼存放未成品画作的仓库。
其他的地方大家是可以随意参观的。
但是请注意!主人不喜欢别人碰她的画。
” 他的声音像是从老式留声机里飘出带着某种刻意雕琢的顿挫。
终焉鼓着腮帮子咽下口中的牛排肉汁的香气还在齿间萦绕她用力点头。
“嗯!理解我也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 清脆的童音在空旷的餐厅回荡角落里突然响起一声嗤笑。
“切……这又不是你家你还理解了。
” 说话的男人身着皱巴巴的西装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他身旁的女秘书脸色骤变手肘狠狠撞向他的肋骨。
“杨经理!” 这男人正是进门时吐槽杨美树哭太久的男人此刻他的心情显然很不好。
他刚才在门外可是看清楚了在房间里终焉拿的画里就有小素! 小素是他们公司一个很有实力的实习生现在她出事了而他们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连小素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是他们死……因此他就有些绷不住了急需要一个发泄口。
他们这些过门人里只有终焉这个女孩儿是最小的。
正如老板骂男人男人骂老婆老婆骂小孩儿小孩儿骂猫猫踢石子儿一样他以为终焉就是个没什么用的小屁孩儿。
但身为经理的男人还是有点看人的眼神的。
那就是和终焉待在一块儿的那些人看着可都是老手不好欺负的。
然而此刻他却不小心把嘀咕在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一时之间空气都安静了。
杨经理立马把头低下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终焉愣了一瞬随即又插了块儿牛排送入口中刀叉与盘子碰撞出清脆声响。
她晃着两条悬空的小腿根本没把这句嘲讽放在心上。
可餐厅的空气却骤然凝固阮澜烛放下手中的葡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布上轻轻叩击;凌久时原本半阖的眼眸瞬间睁开眼神锐利如鹰;谭枣枣咬着叉子的动作停滞红唇微张似笑非笑地看向杨经理。
熊漆和小柯对视一眼同时放下餐具椅脚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打破凝滞的空气。
杨经理自然感受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那是来自深渊的凝视带着足以将他吞噬的压迫感。
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慌得他恨不得将整张脸埋进餐盘里。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反而是他旁边的一个女生站了出来朝着几位大佬道了声抱歉这才把这事儿翻过去。
熊漆和小柯也没吃多少就出去找线索了凌久时本来没睡好 此时也没什么胃口除了喝点果汁基本没吃什么东西。
“多少吃点吧万一是最后一顿呢。
” 阮澜烛将涂满果酱的吐司推到凌久时面前果酱在白瓷盘上晕开像滩凝固的血。
他垂眸切着牛排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语气漫不经心。
凌久时靠在椅背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 昨日的疲惫写在他眼底的青黑里连反驳的声音都透着无力。
“说吉利的有什么用。
” 阮澜烛挑眉刀叉精准地将牛排切成小块动作优雅得如同在进行某种仪式 “这里每道门背后都藏着獠牙甜言蜜语可喂不饱恶鬼。
” 阮澜烛旁边的谭枣枣大胆开麦。
“就你是人间清醒。
” 话音未落就撞上阮澜烛警告的眼神立刻识趣地噤了声。
几个新人被这气氛吓得不轻纷纷起身借口寻找线索逃离餐厅。
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中唯有杨美树仍坐在原位。
她拢了拢散落的长发露出苍白的脖颈眼神楚楚可怜地望向阮澜烛。
“小哥哥……你能不能带带我我好害怕。
” 声音软糯得像浸了蜜的指尖却紧张地绞着裙摆。
阮澜烛吞咽面包的动作僵在喉间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他偏过头避开对方投来的目光银发丝垂落额前遮住眼底的不耐。
“不能。
” 简短的拒绝像块冰砸在滚烫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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