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朱砂痣升级成了白月光偏执大佬的小鹦鹉56
后半夜顾时砚是趴在客厅沙发上睡过去的。
没盖毯子清晨的凉意顺着领口往里钻他打了个寒颤意识昏沉地醒过来。
眼皮重得像粘了胶他抬手按了按额角指尖碰到一片冰凉——是昨晚哭太久残留的湿意早被夜风吹干了。
窗外天刚蒙蒙亮灰蓝色的光透过纱帘漫进来落在茶几的拼图上。
最后几块星空碎片还散着苏景辞总说“等顾总忙完这阵咱们一起拼完它”现在倒成了没头的事。
顾时砚撑着沙发坐起来后背僵得发疼。
他盯着卧室的方向看了几秒心里突然浮起个荒唐的念头——说不定是场恶作剧。
苏景辞总爱闹这些。
上次他出差晚归那人就裹着床单蹲在玄关装成入室劫匪要“劫色”;还有回他生闷气不说话那人居然学猫叫蹲在脚边蹭他裤腿说“顾总别气啦给你摸肚子好不好”。
这次说不定也是。
说不定他推开卧室门就会看见苏景辞抱着枕头笑说“时砚你居然信了?我就是跟蒋浩演了场戏”。
顾时砚站起身脚步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地板凉得透骨他却没顾上找拖鞋一步步往卧室走。
门把手转开时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心脏跟着跳了跳。
可卧室里空荡荡的。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是苏景辞惯有的样子——边角都捋得平平整整像酒店里的标准间。
床头柜上放着他的眼镜镜布还搭在旁边连位置都没动过。
顾时砚站在门口看着那张明显少了个人的床喉咙突然发紧。
不是恶作剧。
他走到床边坐下床垫陷下去一小块。
以往这时候苏景辞该蜷在他身侧睫毛蹭着他的锁骨声音黏糊糊的:“再睡会儿嘛……今天不上班好不好?” 可现在只有被子上淡淡的洗衣液味是苏景辞常用的柑橘香却比往常淡了好多。
顾时砚抬手按了按被子指尖触到的地方冰凉一片。
他突然想起昨晚在冰箱前哭到反胃时总觉得空气里飘着苏景辞身上的味道——是阳光晒过的皂角香混着点他爱喝的白茶味。
那时候他还能骗自己“他还在”可现在连这点味道都快抓不住了。
他留不住他了。
这个念头撞进心里时顾时砚猛地闭了眼。
眼泪又涌上来他却没让它掉下来只是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客厅的挂钟“当”地敲了一声是早上七点。
以往这时候厨房该有动静了——苏景辞总起得早会煎两个溏心蛋煮碗加了青菜的面然后端到餐桌旁托着下巴看他吃说“顾总快吃呀凉了就不好吃了”。
可今天只有死寂。
顾时砚站起身慢慢走到厨房。
灶台干净得发亮锅碗瓢盆都摆在原来的位置连他上次说“这个酱油瓶太滑”苏景辞特意缠上的防滑胶带都还在。
他拉开冰箱门那罐辣酱还在下层抽屉里。
旁边放着盒草莓是前几天苏景辞买的说“看着甜给顾总补补”现在已经蔫了蒂头泛着黑。
顾时砚盯着那盒草莓看了很久突然觉得胃里又开始泛酸。
他关了冰箱门转身往书房走。
书房的书架上摆着他们的合照。
是去年过年在海边拍的苏景辞穿着白T恤举着冰淇淋往他嘴边凑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他站在旁边嘴角绷着可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顾时砚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上苏景辞的脸。
相纸冰凉哪有半分温度。
“你说过……”他喉咙哑得厉害声音低得像耳语“说要陪我到老的。
” 苏景辞总爱说这些。
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时说趴在书桌上看文件时说甚至做坏事被他按在墙上亲时都要喘着气说“顾时砚我要跟你过一辈子”。
一辈子那么长怎么才走了不到一半就丢了? 顾时砚靠着书架慢慢滑坐下去怀里还攥着那张照片。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的沉闷又空落。
他想起苏景辞总抱怨“家里太静啦顾总你多说说话嘛”那时候他总觉得吵嫌那人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鹦鹉。
可现在真的静了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却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阳光慢慢爬进书房落在地毯上暖黄的一片。
以往苏景辞总爱坐在这晒太阳抱着本书看一会儿就打个盹头发被阳光照得泛着浅金。
顾时砚抬头看着那片阳光突然笑了笑。
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好像真的……把他弄丢了。
连最后一点味道都快留不住了。
——————分割线—————— 窗帘拉得严实卧室内光线偏暗温燃睁开眼时后颈的钝痛还在隐隐作祟。
他动了动指尖触到丝滑的床单——是萧烬别墅里的卧室。
萧烬不在房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萧烬常用的雪松香水味本该让人心安的气息此刻却让温燃莫名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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