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觉醒我靠残卷种田成神第58章 铜液农谚的指引
陈砚趴在地上手肘撑着石板指节发白。
铜烟杆扔在边上杆尾那圈新咬的铜齿沾着血像刚从嘴里扯出来。
他不动不是不想动是骨头缝里卡着碎碴一动就扎得疼。
心口的伤不流血了可里面空着吸口气都像往刀口上拉。
肺像是被人攥住拧了一圈呼吸跟撕布一样火辣辣地扯着筋。
他闭了下眼冷汗顺着额角滑进眼角刺得眼球发胀。
他盯着祭台中间那道缝。
蓝光没了菌丝也没了只剩个黑口子边泛青像锈住的铁。
风从底下往上吹一股陈年土腥味不冲鼻子但压得脑仁发沉。
这味儿他熟——小时候翻老屋地窖里的农书就闻过这种混着霉、铁锈和干枯根茎的味是时间在地下烂透了的味。
他抬手把地上的残卷捡起来。
布皱成一团背面全是干血印纹路还留着但弱像快断的灯丝。
他用指腹搓了搓几乎没温感。
可当布贴回胸口那点热突然窜了一下短但确实有。
像一根熄了的火柴临死前猛地跳了半秒。
他咬了下舌尖。
疼。
人醒了。
这疼来得正好。
他知道这时候要是晕过去就睁不开了。
地下的东西醒了它在等等一个能听见它说话的人。
而他是最后一个活着的“守脉人”。
他伸手一根一根把插在地里的袁大头起出来。
七枚年份不同缺口方向一样。
民国三年、九年、十六年……每枚都包着岁月的铜绿字缝里爬满绿斑像树的年轮。
他记得赵铁柱说过:“七枚老袁不是钱是钉。
”钉什么?钉地脉钉龙骨钉住那条不该醒的“活河”。
他照着赵铁柱铜像最后流下的铜液痕迹在地上划出一道弧。
不是字是图——齿轮咬合的路。
他把铜烟杆放进去杆身卡在弧心像轴。
烟杆是祖传的三代人用过杆头雕着半截龙脊说是陈家先祖从地脉里挖出的龙骨磨的。
没人信可今晚它成了钥匙。
残卷盖上去。
他闭眼低声念:“镇北河龙骨转。
” 声音不大却像刀划过死水。
空气突然僵住连风都停了。
纹路颤了很轻像风吹枯叶。
就在那一瞬地面震了一下——不是晃是沉像底下有东西醒了打了个盹。
他睁眼。
裂缝边上浮出一层青铜色的影像是从石头里渗出来的勾出水车轮框的轮廓。
三秒后影子散了。
不够。
差一点。
他盯着那道弧线。
齿轮拼出来了可不动。
水车要转得有水。
可镇北河早干了推土机把河道填平水泥路铺上去车来车往谁还记得这儿曾是百年水脉的咽喉?哪来的水? 他想起赵铁柱铜像最后流下的铜液。
那不是泪是字——“破阵需用龙骨水”。
可铜液早就凝成渣散在地上像碎铁。
龙骨水?不是真水是“以血为引以铜为脉”的活水。
是活人拿命喂出来的地气。
他低头看手。
掌心还裂着口血没止。
他割深了一道血滴下去顺着袁大头的缺口流沿着铜烟杆的纹走。
血不是水可它在动在勾形。
一滴两滴顺着铜齿缺口汇成细线像微型河道在石板上爬。
忽然他停了。
水不在流在形。
他猛地抬头眼里有了光。
不是要流动的水是要“水的形状”!阵法要的是“象”不是“实”。
就像符咒画云雷却能召风雨。
他抓起地上那几块凝固的铜液残片一片一片按“破阵需用龙骨水”六个字的笔画嵌进齿轮缝隙。
铜片是冷的可当最后一块嵌进去残卷猛地一烫纹路炸开像根暴长顺着铜杆往上钻冲进他指尖。
裂缝里蓝光回涌。
但这回不一样。
光不往外冲反而往里塌像潮水退进深渊。
漩涡出现了青铜色转着边沿带着齿轮咬合的节奏一圈一圈把空气拧得发颤。
耳边响起低沉的嗡鸣像某种老机械在重启。
他撑地往前爬了两步。
残卷贴在漩涡边纹路像活了顺着光流往里探。
他能感觉到底下有东西在动不是机器是记忆——是地脉自己在说话。
画面闪出来。
断的碎的倒着放。
他看见山顶一座巨大的龙骨水车在转水从高处流进田里。
车轮是青铜和巨木拼的轴心插着一截发幽光的白骨。
水车不靠人力也不靠风靠地底涌出的蓝光在转。
一个穿粗布衣的老农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卷图图上纹路和残卷一模一样。
他认得那张脸——是百年前的隐农陈家祖上提过的人。
据说他能听地声能用铜尺测出哪块石头下藏着活泉。
画面一跳。
另一个背影。
手里拿着青铜罗盘盘上刻着田间标高。
那人转身半张脸在阴影里可陈砚认得那枚纽扣——青铜齿轮和陆子渊衬衫上的一模一样。
陆子渊那个自称“地质学者”的男人三个月前带测绘队进村说要建生态湿地。
可他真正要的是地脉里的“璇玑图”——传说中能控地气、改山换水的古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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