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鼻祖涪翁传第300章 火候到了饭就香了
那活的医典翻开新页的瞬间并非惊天动地而是始于晨雾中一声悠长的鸡鸣。
阿禾信步走在村中巷道清晨的凉意混杂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更有一缕缕麦香从各家各户的灶房里争先恐后地钻出来。
他停在一处三岔口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那些升腾的炊烟。
往日里每到蒸馍的时辰他总要不动声色地“路过”几家或高或低地咳嗽一声提醒他们火候的变换。
可今天他只看到一幅近乎完美的图景。
巷尾的王家老妪正慢条斯理地从灶膛里抽出一半的柴火只留下几根细枝舔舐着锅底。
锅盖的缝隙里那股原本急促的白汽正肉眼可见地变得绵长而均匀。
老妪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仿佛这“初沸缓气再沸定形三沸收神”的口诀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这正是“少阳初升气机宜柔”的精髓火气过猛馍必僵脾胃之气亦会受损。
不远处一个刚嫁入村子不久的年轻妇人估摸着馍头将熟竟猛地揭开锅盖用芭蕉扇飞快地扇了三下一股郁结的热浪瞬间散开随即又严丝合缝地盖了回去。
阿禾看得分明那三扇不多不少恰好散尽了馍头表层的湿滞之气使其内部的麦香得以充分“醒”来此乃“开阖有度神藏其中”的点睛之笔。
风起满巷的麦香清透醇厚不带一丝火燎的浊气。
阿禾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微微点头转身离去路过一户人家时脚步稍顿悄无声息地从背篓里摸出最后一把艾绒塞进了那家的门槛石缝下。
那家里有个孩子曾患过久痢脾胃虚寒这把艾绒能借着地气缓慢散发阳气护他安然度过这个秋冬。
做完这一切他未发一言身影融入了尚未散尽的晨雾。
秋收落幕村里最大的事便是储粮。
柳妻被众人推举出来主持秋粮的分配和储存。
她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做事向来有条不紊。
她没有想什么深奥的道理只是依据各家人口、劳力强弱以及体弱多病者的情况做了最合理的调配。
村里最大的粮仓里她指挥着众人将谷物分区堆放。
黄澄澄的黍米她让人堆在仓房正中因为这东西养脾胃居中调和最是稳妥。
雪白的小米则被安置在西侧的架子上秋日干燥小米润肺正合金行之象。
北墙角落里堆着乌黑发亮的黑豆她知道这东西补肾气其性属水理应在北。
南边靠窗的地方则是一袋袋赤红的豆子能养心火。
而新收的青麦则被安放在东边以应木气升发疏肝理气。
她所做的一切初衷只是为了防潮防鼠便于各家按需取用。
然而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她巡仓时一束清冷的月光恰好从高窗射入照在地面形态各异的粮堆上。
阴影交错间柳妻的脚步猛然顿住了。
她愕然发现这黄米居中、白米在西、黑豆归北、红豆陈南、青麦列东的布局竟与她偶然在阿禾的医书《诊脉法·藏象篇》里看到的那幅“五脏藏精位”古图别无二致! 更让她心头一震的是那条平日里总在夜间咳喘的老黄狗今夜正安详地卧在中央的黄米堆旁呼吸均匀深沉竟无半点杂音。
她盯着这幅由粮食、月光和阴影构成的奇妙图景良久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释然与敬畏:“我道是我在管粮原来是这方天地借了我的手在排阵。
” 然而天地的阵法刚刚布下考验便接踵而至。
连着下了七八日的阴雨山中湿气郁结不散村里竟有十余人同时出现了胸闷心慌、夜不能寐的症状。
阿禾挨家看过脉象皆是沉弱无力隐有“阳虚欲脱”之兆。
村中开始流言四起有人说是山鬼作祟要焚香烧纸请神驱邪。
阿禾对此不阻拦也不劝说只是默默走到村里的晒坪上请各家各户将冬日里腌制酸菜的陶坛都搬了出来。
他让众人将坛口用牛皮膜扎紧只在中央留一个小孔插上一根细细的竹管。
他亲自挨个调整竹管的长度高低错落参差不齐。
夜幕降临风雨更盛。
沉闷的湿气压迫着坛内发酵的气体气流被迫从细长的竹管中挤出发出一种持续而低沉的嗡鸣。
数十个陶坛因竹管长短不同音调也各不相同交织在一起竟像是一支由无数古埙组成的乐队奏响了天地间最原始的乐章。
那共振的频率奇妙地贴合着人体胸口“膻中穴”舒张的节律。
村民们在各自家中听着这若有若无的嗡鸣不知其源只觉得那声音仿佛能钻进胸膛抚平了那股无由来的惊悸。
一夜安睡次日醒来人人顿觉胸口松快神清气爽。
有个顽童好奇跑去戳破了一家坛口的牛皮膜嗡鸣声戛然而止不过片刻那家的老妇便捂着胸口又喊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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