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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鼻祖涪翁传第202章 针落无声火种燎野

不过三日程高再至李家坳时那日见到的妇人其子已然活蹦乱跳面色红润全无半点病态。

他心头一动快步上前只见那妇人正小心翼翼地用一片温热的陶瓦在另一个孩子的背上轻轻熨烫。

那陶片边缘被打磨得极为光滑温度也恰到好处只留下浅浅的红印绝不至于烫伤皮肉。

更令程高惊异的是村中竟有十余户人家都在用此法。

他们不知从何处学来竟能在孩童小小的背脊上用炭笔描画出歪歪扭扭却又大致不差的经络图。

风门、肺俞、定喘……这些本该由名师口传心授的穴位此刻却成了村妇们口中的家常。

她们的动作虽不标准但神情专注而虔诚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程高细看之下发现她们用的陶片皆是自家敲碎的瓦罐以河中细沙磨砺而成。

更有心思活络的老妪将艾草搓成米粒大小的绒团先贴在穴位上再用温热的陶片隔着艾绒熨烫口中念念有词:“火引火气自通。

” 这不就是隔物灸的雏形吗! 程高蹲下身屏息观察心头巨浪翻涌。

他发现这些妇人竟无师自通摸索出了一套独特的节奏——每当陶片接触皮肤约三息便会抬起在空中停留约九息待热度稍降再行熨烫。

这……这不正是《无名针谱》中为防灼伤肌理、又能让热力渗透的“三温九停”之法么! 她们绝无可能见过师尊的针谱! 这是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在没有针具、没有医师的绝境中以最卑微的生活器物为药以最朴素的求生欲望为引硬生生从苦难中熬炼出的属于他们自己的医理! 程高的眼眶微微发热这一刻他明白了师尊李柱国将残卷托付于他的真正用意。

医道或许从来就不曾被锁在天禄阁的重重禁制之内。

然而新生之法必有血火为祭。

第五日噩耗传来。

邻村一个姓张的莽汉见此法对小儿咳嗽有效便想当然地认为对自家老父的腰痛也该管用。

他不懂得温火慢透的道理竟寻来一根烧得通红的铁钉不由分说便朝着老父的肾俞穴狠狠烙了下去! 只听一声凄厉惨叫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老者背上立时皮开肉绽焦黑一片当夜便发起高烧胡话连篇眼看就要不行了。

消息传开族中青壮怒不可遏。

他们不懂什么医理只知道这法子是从李家坳传来的而那个叫程高的外乡人就是这一切的源头。

当夜数十个壮汉手持火把面目狰狞地将祠堂围得水泄不通怒吼声响彻夜空:“妖人!还我父亲命来!” 石块如雨点般砸向祠堂窗纸瞬间破碎一束火把被奋力掷上屋檐干燥的茅草“轰”地一声窜起火苗! 祠堂内的村人吓得面无人色纷纷劝说程高从后门快逃。

程高却面沉如水纹丝不动。

他没有去拦阻愤怒的人群更没有开口辩解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抬人。

” 众人一愣只见程高已大步跨出祠堂。

他命人将那重伤昏迷的老者从人群中抬出安置在祠堂前的一片空地上。

在数十道或愤怒、或惊疑、或恐惧的目光注视下程高当众抽出随身携带的银剪毫不犹豫地剪开老者背上那片已经腐烂发黑的死皮。

恶臭扑鼻围观者无不掩鼻后退。

程高却恍若未闻他取出柳文谦遗方所配制的“青黛地榆膏”那药膏色泽青黑散发着一股清冽的草药香气小心翼翼地敷满创口。

随后他竟取出一排细如牛毛的银针并非刺入皮肉而是在伤处上方寸许凌空布阵以内力催动针尾嗡嗡作响一股无形的温热气流缓缓覆盖在伤处。

这是柳家不传之秘——远红外灸法专用于拔除恶疮火毒。

整整三日程高不眠不休守在祠堂前。

第三日清晨老者的热度终于退去原本溃烂流脓的创口竟已开始结痂收口。

围观的人群鸦雀无声那股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已在程高沉静而专业的手法下悄然熄灭。

程高站起身环视众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命记事者刻新板于祠堂外。

第一条:火疗之法严禁铁、铜等金属温度以手背试之不痛为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个带头闹事的莽汉声音愈发严厉:“第二条:自今日起三十六村之内凡有试行新法者无论大小必先在自己身上试过痛感与火候方可施于他人!” 众人闻言心头皆是重重一动。

那个曾掷出火把的莽汉默默地走到祠堂墙角拾起一块被自己砸落的碎石用力嵌回了墙基的裂缝之中。

那夜程高独坐于当年发现针谱的崖洞之内整理着连日来记录下的新案例。

忽地他感觉脚底传来一阵异样的潮润。

低头一看只见岩石的缝隙间正汩汩地向外渗出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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