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鼻祖涪翁传第97章 暗潮涌起针影藏锋
渭水的夜雾裹着马蹄声漫上来时涪翁的青布包袱在马背上颠了颠。
程高牵着缰绳走在左侧腰间青铜古印贴着皮肤发烫——那是《针经终卷》的纹路可此刻他顾不上琢磨目光总往前面的老渔翁身上飘。
到驿站了。
王二狗的大嗓门撞碎夜雾他抢先跳下马马蹄在青石板上敲出脆响我去要热水! 师父说您夜里要泡脚...话音未落突然顿住扭头看向驿站旁的药铺哎? 这药鬼味儿不对啊! 涪翁的脚步在药铺门口停住。
他伸手拨了拨柜里的陈皮指腹碾过表面时眉峰一挑——这哪是三年陈的新会皮? 分明是去年的橘子皮用蜜水浸过骗骗外行人的。
再翻当归根须干硬如柴该有的油润全被熬去了;最里面的朱砂更离谱掺了半柜子红土在月光下泛着可疑的腥色。
他们倒是有耐心。
涪翁突然笑了声音像碎冰磕在石上从长安追到这渭水边上先坏我药材再等咱们病急乱投医? 程高的后颈瞬间绷紧。
他摸向腰间的针囊指尖触到那枚赤针的棱角——方才在驿站客房师父从包袱最里层摸出三枚红锈斑斑的针针尾刻着火焰纹若遇伏击先保性命。
当时王二狗还举着针傻笑:比我烤饼的铁签子还亮!可此刻望着药铺里做旧的药材他终于懂了师父的冷笑——这些陷阱不是冲命来的是要磨他们的锐气等他们松懈时再下死手。
程高。
涪翁的声音突然近在耳畔程高抬头正撞进那双像淬过冰的眼睛里把针收好了。
明儿过秦岭山深林密。
次日卯时三刻。
晨雾裹着秦岭的树影漫过来王二狗走在前头踢石子突然一声扑向路边。
一支弩箭擦着他后颈扎进树干箭尾的黑羽还在抖。
有埋伏!程高的银针已经捏在手里他护着赵子衡退到树后余光瞥见二十几个黑衣人从密林中窜出腰间挂着的不是刀剑竟是——药囊? 小爷我就说这林子邪乎!王二狗抄起随身带的烤饼棍(他偏说这是打狼棍)一棍扫倒最近的刺客师父! 这些龟孙身上有股子...药渣子味儿? 涪翁立在路中央连针囊都没解。
他弯腰拾起根枯枝指腹在枝桠间一蹭一枚玄针便嵌了进去。
山风卷过时他手腕轻抖枯枝如离弦之箭射向敌阵。
最前头的刺客突然捂住胸口踉跄脸上血色瞬间褪成青灰。
第二人捂着腿跪了经脉鼓起蚯蚓似的青筋;第三人更惨喉间发出鸡打鸣般的怪叫——玄针入体他们的手太阴肺经、足阳明胃经、任脉竟全乱了套像被人拿绳子胡乱缠成了死结。
都停手!为首的刺客突然用剑尖挑起面巾露出张泛青的脸我们只要《黄帝经》! 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涪翁的声音比山风还冷他信步走到那刺客面前抬手扣住对方手腕。
程高看见师父拇指按在大陵穴上不过三息刺客的脸就白得像张纸你身上的行针散味儿比药铺的假陈皮还冲。
行针散?王二狗凑过来闻了闻突然瞪圆眼睛是太乙教的! 去年我娘肚子疼镇上来个游医就用这味药说是通经活络结果我娘喝了更疼—— 闭嘴!刺客突然暴起可他的手腕被涪翁扣得死紧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涪翁从怀里摸出盏铜灯用黄钟针轻敲灯口叮—— 一声清响里刺客喉结剧烈滚动。
程高眼尖看见一丝反光从他后槽牙里滑出掉在地上叮当作响——是支半寸长的毒刺尾端刻着太乙教的云雷纹。
好手段。
涪翁蹲下身指尖碾着那毒刺装成游医混江湖用假药坏医道名声再用毒刺灭口。
看来太乙教是铁了心要把医道这把火连灰都给我扬了。
刺客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溢出来:你以为...杀了我们就完了? 太医院的余党、山林里的暗桩...等你们到涪水—— 程高。
涪翁打断他站起身时拍了拍衣摆把《黄帝经》残卷取出来。
程高心里一紧。
他知道师父怀里还揣着份抄本真正的《针经》早藏在王二狗的烤饼罐里(那小子非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可当他摸出那卷染了茶渍的旧帛书时突然明白师父要做什么。
子衡。
涪翁转向一直沉默的年轻人你带着卷先行。
走傥骆道三天后到洋县驿站。
赵子衡接过帛书的手稳如磐石他望向涪翁时眼里有火在烧——那是他父亲用性命护下的医道火种如今要由他举着先走。
王二狗挠了挠头刚要开口程高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他们望着赵子衡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又听见师父低低的笑声:既然他们要追那就...让他们追个痛快。
山风卷着松涛滚过来吹得程高腰间的青铜古印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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