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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第94章 南渡无路

荒村外的杀戮场血气与煞气尚未完全散去引得远处鸦群躁动不安却不敢靠近那萦绕不散的冰冷死寂。

林辞将搜魂所得的信息在脑中梳理一番。

那胡巫记忆混乱充斥着对杀戮的狂热和对石虎的恐惧但也有零碎有用的情报:后赵统治核心在襄国(今邢台)邺城是重要据点南边确实有零星的汉人抵抗多啸聚山林不成气候。

而关于“力量”胡巫所知也局限于萨满巫术借所谓“长生天”之力驱使邪灵、诅咒他人与玉玺之力相比粗糙而充满杂质。

“走!”林辞不再耽搁对地窖内犹自惊惶的四人低喝道。

韩青最先反应过来强压下对林辞的恐惧拉着还在发抖的陈家人爬出地窖。

看到外面修罗场般的景象陈姓汉子直接弯腰呕吐起来陈妻更是双眼一翻几乎晕厥唯有那孩童死死咬着嘴唇看着林辞的眼神除了恐惧竟隐隐有一丝……崇拜? 林辞无暇顾及他们的心路历程从那百夫长和胡巫身上搜罗了些许金银、肉干和一张粗糙的羊皮地图辨认了一下方向。

“往南过黄河或许能寻得一线生机。

”韩青看着地图声音沙哑“只是黄河天堑如今尽在胡虏掌控之中渡口盘查极严想要过去难如登天。

” “总比留在此地等死强。

”林辞收起地图当先引路。

他气息内敛但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让盘旋的乌鸦都避之唯恐不及。

一行人不敢走官道只能循着荒僻小径昼伏夜出。

沿途所见皆是疮痍。

十室九空田地荒芜白骨露于野。

偶尔遇到逃难的流民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如同行尸走肉。

林辞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黑色玉玺无时无刻不在汲取着这片大地弥漫的绝望与死气玉玺内部那幽暗虚空中的纹路愈发清晰甚至开始隐隐散发出微弱的吸力主动牵引着周围的负面能量。

他的力量在稳步增长丹田内的幽暗根基已从一丝气流凝聚成一团鸽卵大小的黑色气旋缓缓旋转释放着冰冷的力量。

但他心中并无喜悦反而愈发沉重。

这力量源于死亡与绝望使用越多他感觉自己与这黑暗年代的羁绊就越深心神也时不时会掠过一丝暴虐与冰冷的杀意。

数日后他们靠近了黄河沿岸。

远远便能望见浑浊的河水奔腾咆哮如同一条受伤的巨龙。

而几处主要的渡口果然旌旗招展驻扎着大队羯族兵马盘查往来之人稍有可疑便直接打杀尸体抛入河中。

“过不去……根本过不去……”陈姓汉子望着对岸眼中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之火又熄灭了。

韩青亦是面色灰败喃喃道:“难道天要亡我汉家苗裔于此地吗?” 林辞藏身于一片芦苇荡中仔细观察着渡口的守军。

守备森严硬闯绝非上策即便他能凭借玉玺之力杀过去也必然暴露行踪引来无穷无尽的追杀更会连累韩青等人。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怀中黑色玉玺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

并非对煞气的渴望而是一种……共鸣? 他顺着那微弱感应的方向望去那是黄河下游一处地势险要、水流湍急的河湾地图上并无标注渡口。

但玉玺的感应却指向那里。

“去那边看看。

”林辞当机立断。

一行人沿着河岸小心翼翼地潜行。

越靠近那处河湾人迹越是罕至地势也越发崎岖。

最终他们在一处隐蔽的悬崖下发现了一个被藤蔓遮掩大半的废弃古渡口。

石阶残破泊位朽烂显然已废弃多年。

而让林辞目光凝住的是古渡口旁一块半埋于泥土中的残破石碑。

碑文已被风雨侵蚀大半但依稀可辨几个古篆——“禹王渡”。

“禹王……大禹?”韩青凑近辨认面露惊容“传说大禹治水曾于此地疏导河水故有此名。

没想到竟真有其地!” 林辞心中震动。

大禹!铸造九鼎划定九州的人文始祖!他体内的九鼎虚影虽被黑暗笼罩但此刻在“禹王”之名入耳的刹那竟齐齐发出了一声微不可查、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悲鸣!连带着那黑色玉玺也微微震颤了一下那冰冷的幽光似乎都滞涩了瞬间。

此地与禹皇有关! 他走到渡口边缘看着脚下奔腾咆哮的黄河水尝试将一丝神识探入河中。

然而黄河之水蕴含的并非单纯的煞气还有一种厚重、磅礴、承载了无数岁月与文明的苍茫意志与玉玺的黑暗死寂格格不入甚至隐隐排斥。

但玉玺的感应不会错。

这里一定有蹊跷。

他仔细搜寻最终在浸水的石阶缝隙深处摸到了一块冰凉坚硬的物体。

取出一看是一枚巴掌大小、通体黝黑、造型古朴的令牌。

令牌非金非铁触手沉重正面刻着一个古老的“禹”字背面则是模糊的河流山川纹路。

就在他手指接触到令牌的瞬间! “轰!” 他脑海猛地一震!怀中的黑色玉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幽光手中的禹字令牌也同时发热!两股力量仿佛宿敌又似同源在他体内和手中激烈碰撞、交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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