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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寡妇我的媳妇竟然是男的第67章 说书童嘴皮子砸了漕霸饭碗

夜露凝在青石板上茶馆檐角的风铃轻响。

小豆子蹲在门槛外怀里抱着半碗凉透的豆腐花眼睛却亮得像星子落进井口。

他刚听完一场“云书醉”试饮会——那场面比县太爷出巡还热闹。

脚夫们捧着瓷杯咂嘴船老大喝到一半跪地磕头说这酒让他梦见了死去的老娘站在灶前温酒。

有个醉汉哭着吼:“我这一辈子拉纤三十载从没闻过这么干净的香!” 小豆子听得入神连豆腐花洒了一裤腿都没察觉。

当晚他缩在工坊后院柴房的小床上借着月光用炭笔在破纸上划拉。

苏晚晴白日教他识字时讲的一句话反复回荡耳边:“故事能传千里比刀剑更利。

” 于是第二天天未亮城南十字街口便响起清脆竹板声: “话说那晚晴娘子手捧陶瓮立江头一声令下百杯流! 脚夫喝了力气壮船工喝了不发愁 连那漕霸钱老爷——半夜偷喝三大口!” 尾音一扬竹板啪地合拢围观百姓哄堂大笑。

有人拍腿叫绝:“难怪昨儿见钱府马车深夜出城回来时车上空了酒坛子还带着泥腥味!” “可不是?”一个卖菜婆插嘴“我家隔壁李嫂子在钱府当浆洗丫鬟说厨房每日都要温三壶‘不明来路’的黄酒老爷喝完直呼‘通经活络’!” 笑声如潮水般漫过长街短巷。

到了晌午连扫地的丫鬟都哼着调子:“女子无商志怎比杏花香?” 消息传进钱府书房时钱万通正捏着一支紫毫笔批文。

听到门外小厮结巴复述那首打油诗他猛然抬手将整砚墨汁砸向墙壁! “贱民!蝼蚁也敢吠日?!”他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给我查!是谁编的?重金封口封不住就沉河!” 可派去的人空手而归。

小豆子早被阿牛接进了晚晴工坊后院睡的是干净草席吃的是荤腥不断的三餐每日还有苏晚晴亲自教两个时辰的字。

听说要抓他这孩子反倒挺起胸脯冲着窗外嚷:“你们来啊!我今天还要加一段新的——有位老爷黑心肠拦路抢酒又抽饷家中藏着十船盐百姓饿肚他吃糖!” 最后一句落地他还故意指向城南那座常年紧闭、守卫森严的旧仓嗓门拔得更高:“就在那儿!夜里总有麻袋往里搬我都数过十三趟了!” 满街哗然。

而此时藏身于芦苇密舱中的谢云书听罢飞鹞子汇报唇角微扬苍白脸上浮起一丝冷意。

“童言无忌最伤人。

”他低声喃喃指尖轻轻敲击案上残图如同毒蛇游走于枯枝之间。

随即唤来小蝶——那个总穿灰布裙、低头绣花却耳听八方的哑婢只低语几句。

她默默点头身影一闪已融入市井人流。

不过半日几家常聚码头汉子的茶摊上陆续有客人发现茶壶底压着几张纸片:一页是模糊账目写着“盐引代购三十车”另一张竟盖着半个残印似商会私章;更有甚者在说书摊旁的竹椅缝隙里摸出一张便条上面赫然列着三艘私船编号与靠岸时间。

虽皆为伪造却处处留痕、环环相扣。

流言自此生根发芽。

有人开始嘀咕:“怪不得腌菜贵了三倍。

”“我家老头子运米被扣船交了五两才放行。

”“说是税可官府根本没这名目!” 质疑如野火燎原烧得人心躁动。

苏晚晴站在工坊门前望着远处奔走相告的人群眸光渐深。

时机到了。

她提笔写下《运酒义队招募令》贴遍县城四门: “凡愿参与夜渡运货者每趟酬银二钱另赠‘技艺学堂优先入学名额’一份。

子女学酿造、习农法、读算经皆免三年束修。

” 短短一日报名者逾三百户。

多是贫苦人家丈夫被漕帮扣船失业孩子饿得面黄肌瘦。

如今一听能赚钱还能让孩子读书谁不拼死争抢? 苏晚晴当即组建“暗流队”分十二班轮值由老艄公周七亲自带队沿那条百年废渠夜夜穿行。

舟行无声唯见河面点点幽光浮动——每艘船上皆挂一盏红灯笼上书八个大字: 云书记·奉百姓之命通行 既非公然抗令亦非屈服权贵硬生生撕开一道灰色裂隙。

那一夜第一支船队悄然启航。

河水浅处仅容舟底滑过两岸荒草簌簌作响仿佛鬼魅低语。

但没人退缩。

因为他们知道灯下那一坛坛琥珀酒液不只是生意更是尊严的出口。

而在县衙深处宋主簿翻阅着最新民情简报眉头越锁越紧。

他的目光久久停在一句记录上: “近日民间盛传漕帮截船敛财已有数十家联名欲诉苦状……” 烛火摇曳他缓缓合上册子提起朱笔在空白页角写下一行小字: “民心浮动恐酿大患。

宜速察实情以防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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