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语集第410章 深山鬼轿
张必林扛着柴刀往家走时由于下午坐在树荫下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加之山里的夜来得早太阳一落林子里的湿气就漫上来裹着人浑身发冷。
他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褂子脚下的枯枝败叶在寂静中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这片老林子他走了半辈子闭着眼都能摸回家。
可今晚不一样。
张必林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那感觉像是有双湿漉漉的眼睛贴在他后脖颈上阴冷的目光顺着脊梁往下爬。
他不敢回头山里人都知道走夜路最忌讳回头。
沙沙…… 不是风声。
张必林猛地站住柴刀攥得死紧。
那声音从他左侧的灌木里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拖行。
他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疼。
突然林子深处亮起一点红光。
那光幽幽的像是浸了血在浓雾里一浮一沉。
张必林的腿像是生了根动弹不得。
红光越来越近他这才看清那竟是一顶轿子! 鲜红的轿帘在无风自动四个惨白的纸人抬着轿杆脸上用劣质颜料画着夸张的笑。
纸人的脚根本没沾地轿子就这么飘着在枯树间穿行。
轿帘缝隙里隐约可见一双绣花鞋鞋尖上缀着的珍珠在红光下泛着诡异的色泽。
张必林的裤裆一热竟是被吓尿了。
他想跑可脚下一软跪在了泥地里。
轿子从他身边飘过时他闻到一股腐烂的甜香像是陈年的胭脂混着尸臭。
轿帘掀起一角他看见里面坐着个女人——不那根本不是人!惨白的脸上涂着两团猩红嘴角一直裂到耳根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等轿子消失在雾里张必林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连滚带爬地往家跑柴刀丢了也顾不上捡。
跑到家门口时他的褂子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背上像层死皮。
屋里亮着油灯马小芝应该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他吃了。
张必林哆嗦着手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
他媳妇背对着他正在灶台前忙活。
昏黄的灯光下马小芝的腰肢扭得格外柔软辫子梢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回来啦?马小芝没回头声音甜得发腻饭马上好。
张必林愣在门口。
他媳妇平时说话不是这样。
马小芝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说话从来都是细声细气的哪会这么...这么浪?他盯着媳妇的背影突然发现马小芝今天穿了件他从没见过的红褂子那颜色鲜得刺眼像是刚染了血。
站着干啥?进来啊。
马小芝转过身嘴角挂着笑。
灯光从下面照上来把她的脸分成明暗两半。
张必林心头一跳——他媳妇什么时候学会涂胭脂了?那两团红晕在颧骨上跟轿子里那个东西一模一样! 你...你咋化妆了?张必林声音发颤。
马小芝摸了摸脸笑得更加灿烂:不好看吗?她走过来身上那股香味让张必林胃里一阵翻腾——就是轿子里那股腐烂的甜香!马小芝伸手要拉他他下意识往后一躲后背撞在门板上。
咋了?见鬼了?马小芝的笑冷了下来眼睛黑得吓人。
张必林喉咙发紧不敢说自己真见鬼了。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没...就是累了。
饭桌上马小芝格外殷勤不停地给他夹菜。
那肉炖得烂糊泛着可疑的暗红色。
张必林盯着碗突然发现肉块里裹着一小片白色的东西——像是人的指甲。
他胃里一阵抽搐差点吐出来。
吃啊马小芝凑过来胸脯几乎贴在他胳膊上特意给你做的。
张必林抬头正对上媳妇的眼睛。
那双平时温顺的眼睛此刻亮得吓人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眼白上爬满血丝。
他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肉块滑腻腻的像是活物般往喉咙里钻。
夜里张必林躺在炕上浑身发冷。
马小芝一反常态地主动贴上来手在他身上游走。
那手冰得不像活人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又尖又长刮得他皮肤生疼。
今天怎么这么冷淡?马小芝在他耳边吹气声音里带着诡异的回响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张必林僵着身子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马小芝脸上——她的嘴角正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向上咧着露出太多牙齿。
那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出的表情! 后半夜张必林假装睡着听见马小芝悄悄爬了起来。
他眯着眼看见媳妇站在月光下对着镜子往脸上涂抹着什么。
镜子里映出的不是马小芝的脸而是一张惨白的、画着夸张妆容的陌生面孔!张必林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天亮后马小芝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仿佛昨晚的诡异都是张必林的幻觉。
但他注意到媳妇走路时变得轻飘飘的像是脚不沾地。
而且她开始怕盐——早饭时张必林故意在菜里多放了盐马小芝一沾嘴就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不似人声。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开始出怪事。
先是王老汉家的看门狗无缘无故死了尸体干瘪得像被吸干了血。
然后是李在宝家的鸡一夜之间全没了地上连根羽毛都没留下只有几串奇怪的脚印——像是光脚的女人留下的但脚尖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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