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诡异故事第403章 死亡笔记烬余回响
林夏的帆布鞋踩碎巷口最后一片梧桐叶时路灯突然滋啦作响电流灼烧灯丝的焦味混着潮湿的霉气扑面而来。
连续被五家店铺以“没经验”为由拒绝后那张贴在公厕墙壁上的泛黄招聘启事成了她走投无路时的救命稻草——“日结三百包吃包住无经验亦可”足以让她忽略“仅限午夜十二点至凌晨四点营业”“禁止触碰镜中倒影”这些透着诡异的附加条款。
“影剪”理发店藏在老城区最深处的窄巷里深棕色实木门斑驳掉漆门楣上的金属招牌被氧化得发黑“影剪”二字的边缘卷着锈迹像凝固的血痂。
推开门的瞬间铜铃轻响一股混杂着发胶、香灰与腐木的气息涌进鼻腔屋内没开灯四面墙上悬挂的落地镜泛着冷幽幽的光镜前的转椅蒙着暗红色皮革椅背上缠绕着几缕干枯的黑发风一吹发丝轻轻晃动像是有生命般。
“你就是来应聘的?”里间转出一个穿黑色工装的女人头发齐肩遮住了左半边脸露出的右眼浑浊不堪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白雾。
她叫阿影是这家店的老板声音低沉沙哑像生锈的铁片在粗糙的石头上摩擦:“记住三条规矩:第一客人进门先递黑布必须蒙眼剪发;第二剪刀只剪发梢不准碰发根一寸;第三凌晨四点准时关门哪怕客人没剪完也得赶他走。
” 林夏攥着衣角点头指尖冰凉。
她被安排住在二楼的储物间房间狭小逼仄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一个破旧的木箱窗户正对着后巷巷子里堆着废弃的纸箱和建筑垃圾夜里总能听到老鼠乱窜的窸窣声还有不知从哪传来的细碎呜咽。
更让她不安的是储物间的墙上也挂着一面小镜子镜面模糊夜里总像蒙着一层水汽却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有人站在镜后。
第一晚当班林夏换上阿影给的黑色学徒服站在角落待命。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刚响木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没有风门却晃了半天。
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形佝偻头发乱糟糟地遮住了脸走路时没有丝毫声响仿佛脚不沾地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竟没有扬起一点灰尘。
“递布。
”男人的声音空洞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林夏赶紧拿起桌上的黑色绸缎布递过去。
男人接过布熟练地蒙住眼睛径直坐在中间的转椅上。
“剪短齐耳不要碎发。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夏握紧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了起来。
男人的头发异常油腻缠绕着细小的灰尘和干枯的树叶还有几根白色的絮状物像是某种虫茧。
剪下来的发丝落在地上竟像活物一样蠕动着顺着地板的缝隙钻了进去。
林夏吓得手心冒汗剪刀差点脱手阿影突然从里间走出眼神冰冷地瞪了她一眼地上的发丝瞬间停止蠕动化作一团团黑色的灰烬被风一吹散了无踪。
“专心剪别分心。
”阿影的声音带着警告转身走进了里间脚步声消失在黑暗里。
林夏定了定神继续修剪。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突然说:“停。
”他摘下蒙眼布朝着镜子伸出手指尖在镜面上轻轻摩挲像是在触摸什么。
林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镜中的男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眶深陷嘴唇泛着青黑色嘴角竟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而他的真实面容依然被头发遮住看不清模样。
“多少钱?”男人问道。
“三、三十。
”林夏的声音带着颤抖。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放在桌上。
林夏拿起纸币发现那是一张早已停止流通的旧版十元钞票上面印着的人像五官模糊像是被人用指甲反复刮过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
男人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时身形突然变得透明像是水汽一样消散了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久久不散。
林夏瘫坐在转椅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阿影从里间走出捡起桌上的旧钞放进一个黑色铁盒里铁盒里装满了类似的旧钞她摇晃了一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别多想好好干活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
”阿影说完转身走进了里间门“砰”地一声关上。
接下来的几天林夏每晚都会接待奇怪的客人。
穿碎花裙的老太太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银簪固定着剪下来的头发落地即燃化作一缕青烟留下淡淡的焦味像是烧纸的味道;扎马尾的年轻女孩头发乌黑亮丽却没有一丝温度摸起来像冰丝剪的时候总能听到细微的哭泣声像是从发丝里钻出来的若有若无;戴鸭舌帽的男人头发里竟缠绕着几片干枯的桃花瓣散发出诡异的甜香剪下来的发丝里还藏着几只死透的飞蛾翅膀完好无损。
每接待一位客人林夏就觉得身体沉重一分精神也越来越恍惚。
她发现自己的头发开始大把脱落早上起床时枕头上全是黑发脸色也变得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更可怕的是她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镜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耳边不断传来细碎的低语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却又听不真切。
而且每次客人离开后墙上的镜子里都会多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些影子渐渐清晰竟然和之前的客人一模一样只是表情僵硬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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