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洗冤录之十二奇案第34章 严密封锁限期破案
明远楼内的那场短暂交锋如同在凌越本就紧绷的神经上又加了一道重枷。
钱学士那冰冷而不容置疑的“第二场考试结束前必须给本官一个交代!”如同最后通牒在耳边嗡嗡作响。
期限像一把悬顶之剑。
锁院期间时间仿佛被赋予了双倍重量每一刻的流逝都意味着压力倍增。
他必须在有限的、封闭的空间内从数千名心思各异的士子、官吏、兵丁中揪出那个隐藏极深、手段诡谲的用毒高手并找到无可辩驳的证据。
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凌越回到临时充作查案指挥所的偏殿值房脸色沉静如水但眼中锐光逼人。
秦虎和周墨早已等候在内神色同样凝重。
“大人钱学士他们……”秦虎试探着问。
“给了期限第二场考试结束前。
”凌越言简意赅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但熟悉他的二人都能感受到那平静之下汹涌的压力。
“我们时间不多。
秦虎流言源头和人员监视有何进展?” 秦虎立刻回道:“回大人流言传播极快源头已难精准追溯。
但最初几个言之凿凿、甚至能说出‘面带笑容’、‘黑烟’等细节的多是丙字甬道附近号舍的考生以及两个负责夜间送热水的杂役。
已将他们列入重点监视名单。
另外根据您的吩咐加急调查陈景元家世背景的人已有回报。
” 他呈上一张密写的纸条:“陈家在钱塘县确为富商主营丝绸与另外几家商号在生意上竞争激烈曾为争夺贡品资格和对倭商的渠道有过不小过节。
但其家口碑尚可并未听说有欺行霸市、伤天害理之举。
至于同场考生目前尚未发现其家族与陈家有明显商业冲突或旧怨。
倒是有几个清流出身的寒门士子平日言论中对陈景元这类商贾子弟颇多微词认为其‘铜臭污衣’‘牝鸡司晨’但仅限于口角未见实质冲突。
” 线索似乎又绕回了原点。
商业竞争或许能提供杀人动机但如何隔着贡院高墙实施?而那些清流士子的鄙夷似乎又不足以构成如此精密的谋杀。
凌越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周墨:“周先生毒物方面?” 周墨脸上疲惫与兴奋交织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提神药膏的瓷盒:“大人老夫苦思一夜想到一个或许可行的法子。
既然无法直接剖析或可‘引蛇出洞’。
” “哦?详细说说。
” “此物诡异遇热则散异气。
老夫设想可否取极微量膏体置于密闭小器皿中其下用文火缓缓加热收集其挥发之气再以各种试药、乃至活物(如寻些蚂蚁、小虫)试之或能窥其毒性一二?虽无法精准判定为何毒但若能证实其确有诡异毒性便是重大突破!”周墨眼中闪着光这是他能想到的、在不破坏证物前提下的极限操作了。
凌越眼中一亮:“此法甚好!立刻去办!需要何物让秦虎想办法去弄!注意绝对保密和安全!”他知道这类似于简陋的蒸馏和毒气测试虽然原始但已是当下最可能出结果的方案。
“是!”周墨领命立刻带着瓷盒去了隔壁临时清理出来的小间那里已被凌越特许他进行一些简单的检验操作。
秦虎也领命而去调动一切资源为周墨寻找所需器具和活虫。
值房内暂时只剩下凌越一人。
他走到窗前看着下方士子们正在胥吏的催促下重新列队准备进入号舍参加第二场考试——论、判、表、诰等公文写作。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紧张以及被流言滋养出的恐惧和猜疑。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将所有的线索碎片试图拼接。
凶手的目标是陈景元。
动机可能源于商场恩怨也可能源于士林倾轧或者两者皆有甚至可能有更隐秘的原因。
凶手使用了某种极其罕见、难以检测的奇毒通过提神药膏下毒是可能性最大的途径。
凶手能精准下毒必然对陈景元的习惯、所在号舍位置了如指掌并且有接触药膏的机会。
可能是考生也可能是能自由活动的号军、杂役、甚至低阶官吏。
凶手精心策划选择锁院后动手制造“怨灵索命”的恐慌很可能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拖延调查甚至可能……是为了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下一步行动?凌越的心猛地一紧。
如果凶手的目标不止一个陈景元呢?如果这仅仅是开始呢? 这个想法让他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他立刻唤来一名亲信胥吏:“立刻去查所有与陈景元家境类似、较为富裕的考生尤其是来自杭州府、可能与陈家存在竞争关系的商贾子弟将他们所在的号舍位置、负责该区域的号军杂役名单立刻报给我!要快!” 胥吏领命匆匆而去。
就在这时王砚拿着一封刚通过特定渠道送进来的信件面色有些古怪地走了进来:“大人有您的信。
是……沈姑娘托人送来的。
” 凌越微微一怔。
沈荆澜?她怎么会在此时来信?而且是通过这种紧急渠道?自漕运案后他忙于交接和新的公务虽知她已安顿下来却一直未能抽空前去拜访。
心中虽时有想起那道清丽冷静的身影但案牍劳形也只能暂且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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