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上女帝武则天的贴身暗卫第90章 她听见了娘字
湖州的天总是湿漉漉的。
惊蛰穿行在一条深不见底的旧巷脚下的青苔湿滑空气中弥漫着水汽与腐朽木头的混合气味。
暗桩引着她到了一处破败的义庄停在一具用草席包裹的小小尸身前。
“是个乞儿前夜冻死的没人认领。
”暗桩低声禀报。
惊蛰蹲下身没有理会那刺鼻的尸臭伸手掀开草席。
那是一张灰败的、毫无生气的孩童面孔。
她沉默地解开尸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短褂冰冷的手指探入衣袋仔细翻检。
指尖触到一个硬物。
她将其捻出是一片早已洗得褪色发白的布条边缘毛糙显然是从某件衣物上撕下的。
布条的一角用粗糙的针线绣着两个字——柳记。
惊蛰的指尖猛地一颤仿佛被滚油烫到。
柳记。
这个字号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然地捅开了她尘封在二十一世纪的记忆之锁。
那个滂沱的雨夜边陲小镇她化名柳七娘身份是贩卖布料的商妇。
任务结束同伴的血尚未干涸一个五岁大的男孩跪在泥水血泊里一遍遍向她叩首额头磕得青紫红肿声音嘶哑地哀求:“求求你带我娘回家……求求你……” 她当时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没入雨幕心中唯一的念头是“任务第一不留痕迹”。
那个被她抛在身后的孩子叫阿丑。
那个她没有带走的女人是他娘。
如今这片绣着她前世假招牌的布条竟从一个死在千里之外大周朝的无名童尸身上出现。
它像一个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惊蛰的灵魂上。
这不再是传闻不再是推测。
“夜巢”手里确确实实有真正的孩子而其中一个与她的过去有着无法斩断的血色牵连。
她几乎是踉跄着走出义庄身后的暗桩不敢多言只觉得统领的背影在那一刻仿佛要被阴沉的天色压垮。
回到蒙学监的那个夜晚惊蛰彻夜未眠。
她没有处理任何公务只是命人取来她亲手编撰的《蒙学问答录》摊开在书案上。
烛火摇曳她一遍又一遍地抄写着其中一页墨迹在纸上晕开又被她用近乎自虐的力道写下新的笔画。
那一页的标题是:《如何辨亲》。
里面用最浅显的语言教导孩童如何通过胎记、小名、或是只有家人才知的秘密暗号来确认亲人身份。
她抄了一遍又一遍整整十七遍。
仿佛要将当年那个冷血离去的自己按在书案前强行补上这堂迟到了太久的人性之课。
她不是在写字她是在用笔尖一遍遍地刻下自己的罪。
第三日黄昏天际最后一抹残阳被乌云吞没。
一只眼部蒙着黑布的信鸽扑棱着翅膀精准地落在蒙学监的檐角。
它的爪上绑着一卷极细的素笺。
砚冰取下素笺呈给惊蛰。
纸上只有一行字笔锋锐利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明夜子时西山废驿交档换人。
迟则杀泄则焚。
” 惊蛰凝视着那墨痕眼中翻涌的情绪却在瞬间沉淀化为一片冰冷的湖面。
她忽然发出一声极低的冷笑。
这字迹乍看之下工整森严模仿着朝廷公文的官样字体可起笔处力道漂浮收锋时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凝滞。
是一种刻意为之的伪装。
“砚冰取三月前我们截获的‘清流盟’所有密信来。
” 砚冰很快取来卷宗。
惊蛰将素笺与那些密信并排铺开在烛火下逐字比对。
终于她的指尖停在了素笺的“交”字上。
那个字的最后一钩有一个极其微小的顿挫与其中一封清流盟密信上某个偏僻字眼的笔锋习惯如出一辙。
她彻底明白了。
母鸦根本不在乎什么密档的真假她要的从来就不是那本能搅动朝堂的《殉道录》。
她在等等她这把女帝手中最锋利的刀自己弯下腰露出最柔软的脖颈。
这一战从她看见那片“柳记”布条的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
而对手早已布好了针对她灵魂的杀局。
夜色深沉惊蛰入宫请见。
紫宸殿内一如既往的沉静龙涎香的气息仿佛能凝固时间。
她跪在殿中双手呈上一份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的卷宗封面之上烙着一枚触目惊心的“紫宸机要”金印。
武曌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更没有去碰那份伪造的密档。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下方的惊蛰许久才用那惯有的淡漠嗓音问:“你信朕吗?” 这个问题与密档无关与任务无关直指人心。
惊蛰俯身额头重重叩在冰冷的金砖上声音清晰而沉稳:“臣若不信今日便不会来。
” 殿中又是一阵漫长的死寂。
最终武曌轻叹一声那叹息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块巨石砸在惊蛰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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