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60年代第287章 哈尔滨编组站的混乱
连续几夜的潜行依靠着空间能力的支撑和白日在农场兢兢业业的伪装廖奎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幽灵沿着铁路线向南飘荡。
终于在一个寒意深重的后半夜列车驶入了一片灯火通明、喧嚣震天的区域。
哈尔滨到了。
这不是客运站那相对规整的站台而是隐藏在城市边缘、规模庞大的铁路编组站。
甫一进入这片区域廖奎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视野所及是无数条平行延伸、错综复杂的铁轨如同巨兽的脉络。
红、绿、黄各色信号灯在夜空中不停闪烁如同不安的眼睛。
高耸的龙门吊缓缓移动发出沉闷的轰鸣。
蒸汽机车和内燃机车(注:60年代已有部分内燃机车)嘶吼着喷吐着浓烟和水汽牵引着或长或短的车皮在调度员的旗语和哨声中被分解、推顶、重组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煤灰味、柴油味、铁锈味以及各种货物散发的混杂气息。
这里是一个永不眠休的钢铁丛林是国家计划经济的巨大物流心脏也是潜行者眼中危机四伏的迷宫。
廖奎在列车速度降至缓行时便看准机会如同之前一样敏捷而无声地跳下车迅速隐没在一堆堆叠放的水泥预制件后面。
他需要在这里换乘找到一列明确南下的火车。
他伏低身体【中级环境隐匿术】自然运转【基础洞察】则如同雷达般快速扫描着视线范围内能够看清的车皮。
他重点关注车厢上用粉笔或油漆标注的代号、目的地缩写以及货物类型。
“沈局”(沈阳铁路局)、“上局”(上海铁路局)、“广深”(广州/深圳方向)……这些简写是他判断的关键。
棚车、敞车、罐车……不同类型的车厢隐蔽性和安全性也不同。
编组站内人员繁杂。
除了身着制服、手持信号灯的正式铁路职工还有大量戴着“民兵”或“纠察”红袖章的人员在四处巡视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任何可疑的身影。
这个时代对于“盲流”(盲目流动人员)的管控极其严格尤其是哈尔滨这样的重工业城市和交通枢纽更是防范的重点。
这些基层民兵被赋予了相当的权力他们可以盘问、扣押甚至扭送任何没有正当理由和证明文件的人员。
廖奎小心翼翼地移动利用车皮的阴影、堆积的货物作为掩护向着记忆中京哈线南下方向的主轨道区域靠近。
他看中了一列似乎刚刚编组完成、大部分是密封棚车、车头朝向西南的列车这比敞车更利于隐藏。
就在他趁着两批巡逻民兵交错的空档快速靠近那列棚车准备寻找攀爬机会时—— “喂!那个!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 一束强光手电猛地从侧面照射过来牢牢锁定在他身上!一个身材壮实、戴着“民兵”红袖章的中年男人皱着眉头厉声喝道同时快步向他走来。
廖奎心中猛地一凛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他丰富的虚拟空间训练和强大的心理素质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电光火石之间他没有选择逃跑或反抗那只会坐实嫌疑。
他立刻顺从地停下脚步微微弓下腰脸上瞬间堆起了憨厚、惶恐又带着几分迷茫的表情用带着浓重东北口音的话结结巴巴地回道:“俺……俺是来找活干的盲流迷……迷路了大哥这、这是哪儿啊?去……去阿城咋走?” 他故意说了一个哈尔滨附近、确实存在且有不少农村人口的县名符合“盲流”找活干、可能听说过但又不熟悉具体方位的人设。
那民兵走到近前强光手电毫不客气地在他脸上、身上来回扫视打量着他那身沾满煤灰和尘土、比一般农民更加破旧的衣着以及那张被刻意抹黑、看不出具体年纪的脸庞。
民兵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不耐烦。
“找活干?跑编组站里来找活?我看你像流窜犯!”民兵语气严厉手按在了腰间的武装带上(可能别着警棍或绳索)。
廖奎脸上惶恐之色更浓手脚似乎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从内兜里摸索着掏出了半包在嫩江县黑市换来的、最廉价的“经济”牌香烟。
烟盒已经皱巴巴他颤抖着手抽出一根陪着万分的小心递了过去。
“大、大哥抽、抽根烟……俺真是迷路了这地方太大了绕晕了头……您行行好指条明路……”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将一个没见过世面、又惊又怕的底层盲流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民兵看了看那根廉价的香烟又看了看廖奎那副怂包可怜相脸上的严厉稍微松动了一丝。
他接过烟别在耳朵上语气依然生硬但挥了挥手:“快走快走!编组站也是你瞎逛的地方?再让我……或者让别人抓住直接当流窜犯处理送你去筛沙子!听见没?从那边绕出去!”他随意指了一个远离核心轨道区域的方向。
“哎!哎!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廖奎如蒙大赦点头哈腰连忙顺着民兵指的方向小跑着离开背影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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