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民间异闻录第330章 雪塔回声
“这鬼天气非赶着今天修?”他嘟囔着手里却没停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开始清点工具。
调度长老王裹着一身寒气推门进来:“七号塔就平原上孤零零那个?那地方邪性早点去早点回别耽搁到天黑。
” 小李没当回事。
他二十八岁干这行五年黑龙江境内的信号塔哪个他没爬过?迷信这东西他向来嗤之以鼻。
车子在积雪的土路上颠簸了两小时才看见那座孤零零立在白茫茫平原上的信号塔。
塔身锈红在铅灰色天空下像一根生锈的铁钉把天地强行钉在一起。
下午三点天色已经暗得如同傍晚。
风刮过原野卷起雪沫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他套上厚重的维护服抓起对讲机:“总部测试三江平原七号塔现场维护员李建国已到达。
” “信号清晰收到。
”总部女调度员的声音伴随着电流杂音传来。
爬上塔身一半时风更大了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铁架上的积雪被风掀起打在护目镜上噼啪作响。
就在他准备继续向上时对讲机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
杂音中一个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我在……塔下面……好冷……救……” 小李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朝下望去。
塔下只有他停在那的维修车和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不见任何人影。
“谁在呼叫?”他对着对讲机问。
没有回应只有风声。
他继续往上爬检查天线接口。
对讲机又响了这次清晰了许多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在塔下面……太冷了……拉我出去……” “你到底在哪儿?塔下面什么都没有!”小李有些急了。
“你看不见我吗?我就在这儿啊……”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仿佛说话的人就贴在他耳边低语。
小李后背一阵发凉他迅速爬下塔围着塔基转了三圈甚至检查了维修车底下。
除了他自己的脚印雪地上没有任何痕迹。
他抓起对讲机:“总部有没有收到一个女子的求救信号?” “什么求救信号?我们只收到你的语音。
基站传输一切正常。
”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听到了!” “李工你是不是太累了?七号塔那边……有些老话你别多想尽快检修完回来吧。
” 小李结束通话站在原地愣了片刻。
他知道那些“老话”。
三江平原这片地方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有过无数知青垦荒队有人流传在七号塔附近曾有个女知青在大雪天走失再也没找到。
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完成剩下的检修工作。
天色越来越暗当他准备收拾工具离开时发动机的轰鸣声突然变成了刺耳的嘶吼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电瓶没电了。
他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手机在这里只有一格信号他尝试拨打救援电话只有断断续续的忙音。
离这里最近的村庄也有二十多公里在这样的大雪夜里步行出去无异于自杀。
他只好在车里过夜等待第二天可能路过的其他车辆。
夜幕彻底降临风雪拍打着车窗。
小李裹紧羽绒服把能穿的衣物全都套在身上。
寒冷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来。
他打开车内灯翻看着手机里家人的照片——妻子和刚满三岁的女儿。
他答应过她们今晚一定会回家吃饺子。
冬至不吃饺子会冻掉耳朵的女儿早上还奶声奶气地提醒他。
车外的风声中似乎又夹杂着那个女子的声音这次听不清具体内容只有持续的呜咽。
他捂住耳朵告诉自己这是风吹过塔架的声音。
午夜时分一种细微的声音让他惊醒。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刮擦车顶——轻轻的一下又一下像是指甲划过金属。
小李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刮擦声停了。
然后他清晰地听到车窗外传来一声叹息。
“找到你了。
” 和白天对讲机里一模一样的声音此刻就贴在车窗外。
小李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慢慢转过头窗外只有漆黑一片。
他颤抖着手拿起强光手电猛地摇下车窗照向外面。
雪地上依然只有他自己的脚印。
他正要关窗手电的光柱扫过塔基附近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眯起眼仔细看是一块褪色的红布条半埋在雪中。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布条在召唤他。
理智告诉他留在车里但某种莫名的冲动让他打开了车门。
风卷着雪片扑面而来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那块红布。
拾起它时指尖传来刺骨的冰冷。
布条边缘绣着已经褪色的字迹:林晓梅。
这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的某个角落。
他记得几年前听当地老人提起过1972年冬天有个叫林晓梅的哈尔滨女知青在暴风雪中与队伍走散就消失在这一带。
搜寻队找了三天只找到她的一条红围巾。
小李猛地抬头恍惚间看见塔基旁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老旧的棉大衣围着红围巾正朝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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