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给万物编辑词条第5章 狗见他就想咬可他以为是报应
那股无形的压力像水银一样沉重从四面八方挤压着陈老六的神经。
他不再是那个坐在巷口藤椅上用一根旱烟就能指点江山的土皇帝。
藤椅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烟杆也冷了烟丝的焦糊味被一种更原始的气息所取代——狗毛的腥臊和他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混合着恐惧与颓败的馊味。
他唯一的慰藉只剩下那条名叫“大黄”的土狗。
这只狗是他从狗崽子养大的是他权势的活体见证是他呼来喝去从无二话的忠实臣子。
如今当所有租客的眼神都变得闪躲和诡异时只有大黄还温顺地趴在他脚边。
他整日抱着它将脸埋在它那身脏兮兮的毛里仿佛只有这具温热的、绝对服从的躯体才能驱散他骨子里的寒意。
言辙隔着窗户冷漠地观察着这一切。
在大黄的头顶【忠犬】和【认主不二】两个词条依旧散发着微弱而坚定的光芒。
但在这光芒之下是它因长期挨打而瑟缩的眼神是它被陈老六粗暴地搂抱时肌肉下意识的僵硬。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言辙的脑海:动物比人更简单它们的行为逻辑更依赖于本能和重复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
它们的“词条”也因此更加原始、更加……脆弱。
夜深得像一潭化不开的浓墨。
安居里万籁俱寂只有几声虫鸣和远处模糊的犬吠。
一道黑影如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出房门正是言辙。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潜到院子角落的狗窝旁。
大黄警觉地抬起头但在看清是言辙后只是低呜了一声又重新趴下。
它认得这个年轻人他从不打它身上也没有那种令它恐惧的暴戾气息。
言辙蹲下身将全部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像一根无形的探针精准地刺向大黄头顶那枚【忠犬】词条。
他要做的不是删除而是覆盖。
一个全新的概念在他的意念中被反复锻造、凝实——【见陈老六则生厌】。
这个过程远比他修改人类的概念要艰难数倍。
动物的意识原始而混沌缺少复杂的逻辑作为锚点强行植入一个与“本能”相悖的概念如同在奔腾的河流中筑起一座堤坝。
言辙的太阳穴如战鼓般擂动起来一股温热的铁锈味从鼻腔深处涌出顺着人中滑落。
他抬手一抹指尖是刺眼的鲜红。
但他没有停下眼神反而更加锐利。
他死死地盯着那枚词条精神力如烙铁一次又一次地将新的概念灼烧上去。
终于【忠犬】的光芒彻底黯淡被一层灰蒙蒙的【见陈老六则生厌】所覆盖。
言辙喘着粗气感觉大脑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条件反射需要强化。
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狗食盆指尖微动一个全新的词条无声地烙印在了那粗糙的陶盆之上——【曾被毒害】。
做完这一切他才悄然退回自己的房间像一阵风来过却没留下任何痕迹。
第二天清晨陈老六像往常一样揣着满腹的阴郁和不安走出房门。
他需要大黄的陪伴需要那种绝对的忠诚来确认自己并未被全世界抛弃。
“大黄过来!”他粗声喊道。
然而趴在窝里的大黄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摇着尾巴扑过来反而猛地站起身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尾巴死死夹在两腿之间背毛都竖了起来。
那双看向他的眼睛里不再是怯懦和顺从而是毫不掩饰的惊恐与敌意。
陈老六愣住了心头一颤:“你……你这是咋了?” 他试探着伸出手想去摸它的头。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狗头的瞬间大黄猛地向前一窜张开嘴不是亲昵的舔舐而是凶狠地一口尖利的犬牙死死咬住了他的裤腿! “你个畜生!”陈老六又惊又怒下意识地一脚踹了过去。
大黄哀鸣一声松开嘴连滚带爬地逃到了院子的最远处对着他狂吠不止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警告。
陈老六呆立在原地看着自己被撕破的裤腿和上面残留的狗涎一股比昨日更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这狗……这狗是他从小养到大的打过骂过但它从未、从未敢对他露出一丝獠牙! 他猛地抬头望向天空铅灰色的阴云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要塌下来。
他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是不是……是不是我真的得罪了哪路神仙?” 这件事像长了翅膀一天之内就在安居里传遍了。
“听说了吗?陈老六家的狗都反了把他裤子都给咬烂了!” “哎哟那可是条老狗了最是忠心不过怎么会咬主人?肯定是陈老六坏事做绝遭报应了连畜生都看不过去了!” 下午阿彪带着两个手下慢悠悠地晃进巷子收保护费。
路过陈老六家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斜眼看着院里那个失魂落魄的老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陈老六听说你连自家狗都镇不住了?连狗都反你你还想从这巷子里收什么租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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