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带着小青梅赶山在兴安岭第1章 雪林重生
七律·兴安猎记 雪锁千山兽迹稀风号林海暮云低。
钢刀浸冷凝霜气猎犬弓身嗅险机。
一瞬重生惊旧梦卌年悔恨化新蹊。
今朝再战白山顶不教红颜染血衣。
王谦睁开眼刺骨的寒风立刻灌进他的领口激得他一个哆嗦。
耳边是熟悉的沙沙声——靴子踩在兴安岭深雪里的声音。
但不是他自己的脚步声。
谦哥你咋突然停住了?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王谦猛地转身看到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姑娘正歪头看他。
红扑扑的圆脸蛋杏眼里满是疑惑呼出的白气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凝结成霜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杜小荷。
活生生的杜小荷。
王谦的喉咙突然哽住了。
就在刚才——或者说在四十二年后——他还在林场荣退仪式的酒桌上听着老同事们举杯祝贺他终于熬出头了。
当天恰好六十岁的王谦兴安岭林场护林大队长无妻无子唯一的伴侣是那条跟他一样老的、十几岁的一条老黄狗。
他记得自己多喝了几杯六十度的老白干然后... 谦哥?你咋啦?脸白得跟雪似的。
杜小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羊皮手套上的毛边蹭到了他的鼻尖。
王谦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没有老年斑没有皲裂的皱纹而是一双十七岁少年的手虽然粗糙但充满力量。
他穿着那件记忆中的旧棉袄腰间别着父亲的侵刀脚上是母亲纳的千层底棉靴。
我...没事。
王谦嗓音沙哑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他抬头看向四周——白顶子西坡错不了。
1983年冬月他和杜小荷偷偷上山打猎的那天。
大黄呢?王谦急切地问。
那儿呢。
杜小荷指着不远处一团在雪地里嗅闻的黄影它发现了一串兔子脚印正琢磨呢。
看到那条健壮的黄狗王谦眼眶一热。
大黄可是一条好狗算得上是牙狗屯里最好的猎狗之一。
上辈子大黄在那天被野猪挑破了肚子虽然活了下来但再也不能上山狩猎。
一阵山风卷着雪粒呼啸而过王谦打了个寒战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天他们本来只是想打点野兔山鸡却在白顶子西坡撞上了一头大野猪。
杜小荷被野猪的獠牙挑穿了腹部大黄重伤他自己双臂骨折最后含泪拖着杜小荷已经冰凉的尸体下山后... 谦哥你到底咋了?杜小荷担忧地拽了拽他的袖子要不咱回去吧我看你今天怪怪的。
王谦刚要回答突然浑身一僵。
他听到了——哼哧哼哧的喘息声夹杂着灌木被蹭动的沙沙响。
这声音他记了一辈子。
别动!王谦一把按住杜小荷的肩膀缓慢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三十米外的柞树林里一团黑乎乎的影子正在移动。
野猪。
一头足有三百斤的公野猪獠牙上还挂着树皮碎屑。
它已经发现了他们正用前蹄刨着雪地这是进攻的前兆。
上辈子就是它。
王谦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就是这头畜生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
小荷听我说 王谦声音低沉而急促看到那棵大青杨了吗?我数到三你立刻跑过去爬上去越高越好不管发生什么都别下来! 杜小荷瞪大眼睛:咋啦?不就是头野猪嘛咱不是带着刀... 三!王谦不等她说完就喊了出来同时用力推了她一把。
杜小荷一个踉跄本能地朝那棵两人合抱粗的青杨树跑去。
野猪被这突然的动作激怒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开始冲锋。
王谦闪电般抽出腰间的侵刀同时吹了声口哨。
大黄立刻放弃兔迹飞奔回来看到野猪后毛发倒竖却没有贸然扑上去——这是条有经验的猎狗。
还是条母狗。
好姑娘稳住... 王谦盯着冲来的野猪身体微微下蹲。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他能闻到野猪身上的腥臊味看到它小眼睛里凶狠的光。
就在野猪距离他五米时王谦猛地向右一闪。
野猪擦着他的棉袄冲过去獠牙撕开了一道口子棉花顿时飞散在风雪中。
谦...哥!杜小荷已经爬到了五六米高的树杈上尖叫出声。
野猪被叫声吸引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王谦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双手握刀狠狠刺向野猪的侧腹。
锋利的侵刀划开厚皮却卡在了坚韧的脂肪层里。
该死! 王谦暗骂一声上辈子他知道野猪的皮比较厚但他有信心破开它...可忘记了现在自己手里的侵刀没有那么锋利。
野猪吃痛疯狂扭动身体王谦差点被甩出去刀柄在他掌心磨得生疼。
大黄看准时机扑上去一口咬住野猪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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