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界剖邪神第95章 我的医谏不治神只救人
万千位面之上所有能仰望星空的生灵都在同一时刻抬起了头。
夜空如被撕裂的黑绸星辰明灭不定仿佛宇宙的脉搏在那一瞬停滞。
没有声音却有某种无形的震颤穿透维度直抵意识深处——仿佛时间本身被钉在了即将倾塌的悬崖边缘。
苏晚照立于祭坛之上身影并不耀眼却无法被忽视如同黑暗中唯一真实的坐标。
她的存在不再是“被看见”而是“被认知”——一种强制降临的宇宙级锚点将亿万生灵的感知强行收束于一点。
因果之网在她脚下蔓延如血河身后虚空中无数棺椁的轮廓悄然浮现又缓缓消解仿佛在预演一场尚未开始便已注定的终局。
她尚未开口言语却已在万物心中震响: 那是审判的胎动是秩序崩塌前的最后一息平静。
苏晚照的身影被铭刻在了所有人的视网膜上她的心口血色藤蔓如古树盘根错节每一根纤细的根须都连接着一段被强行抹除、被遗忘的死亡记忆。
藤蔓表面泛着湿滑的暗红光泽像刚从血池中抽出的活物随着她微弱的呼吸缓缓搏动。
每当一根根须颤动接收者便能触觉般感受到一阵冰冷的抽搐仿佛那记忆的碎片正从自己体内穿刺而出。
她的宣告并非言语而是一种更为蛮横霸道的力量——共情回流。
“医者见众生苦。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响起那是灰羽临死前的证言带着被背叛的灼痛与不屈的意志。
那声音不是进入耳朵而是直接在骨髓里震颤**像锈蚀的刀刃在神经上缓慢拖行留下无法磨灭的痛觉烙印。
紧接着是千百名面首绝望的哭喊。
他们的记忆不再是冰冷的卷宗记录而是化作了真实的恐惧与痛苦如潮水般涌入每一个接收者的感知中。
有人听见了铁链在皮肉上摩擦的刺啦声闻到**了消毒液与腐血混合的腥臭感到自己正被钉在手术台上四肢被基因锁扣死意识清醒却无法动弹。
被当作试验品被随意丢弃被改造成不伦不类的怪物最后在无声的角落里腐烂连名字都未曾拥有。
他们的哀嚎是对终焉医殿无情效率的最血腥控诉。
而后是千面城无数死者临终前的低语。
那些被判定为“无价值基因污染”而被清除的生命在最后一刻的呢喃汇聚成风暴。
“我想看看明天的太阳……”“我的孩子还没长大……”“我……我只是病了为什么就要死?” 这些声音这些画面这些最原始的痛苦被苏晚照以自身为媒介通过那株扎根于她心脏的血藤编织进了名为“逆命医谏”的宇宙广播之中。
广播扩散的瞬间星际间仿佛掠过一道无形的涟漪——星尘微颤光年外的星云边缘泛起一圈圈暗红波纹像是宇宙本身也在感知这场审判的重量。
这不是布道这是审判。
终焉医殿内机械主教那由无数精密零件构成的身躯剧烈震颤。
他体内最后一枚代表着绝对秩序的精密齿轮应声崩落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听觉清晰得如同在耳边碎裂随即化为铁锈色的粉末从关节缝隙中簌簌落下。
“你这是在散播混乱!”他发出金属摩擦般的怒吼声音里充满了对失控的恐惧。
苏晚照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像两颗正在燃烧的恒星。
她冷冷地笑了笑声通过广播传遍星海:“不我是在还债——你们欠下的命债。
” 高悬于神殿之上的光之司命那团由纯粹光芒构成的投影前所未有地剧烈扭曲起来。
他眼中的星图疯狂闪烁浮现出亿万文明从诞生到被悄然抹除的画面快进得令人心悸。
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抑制的颤抖:“我见过太多世界因无序而崩溃见过无数种族因自由发展而走向自我毁灭……若不记录便等于从未存在!我必须控制!这是唯一的道路!” 苏晚照缓缓抬头隔着无尽时空与那团光对视。
她看不见他的脸却清晰地听出了他声音里隐藏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痛苦的情绪。
“所以你就烧掉所有你眼中的‘失败品’?把他们的喜怒哀乐、挣扎与希望全部变成数据库里一行冰冷的灰烬?”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尖锐的质问“可你忘了——人不是病历是活过的愿!” 话音未落她猛地抬手指尖利如刀锋没有丝毫犹豫地撕开了自己的胸膛。
皮肉翻卷却没有鲜血喷涌只有那株血藤感应到主人的意志疯狂暴起! 无数根须从她敞开的胸腔中探出精准地卷住了那片漂浮在空中的“诞生录”残页猛地将其拖入了广播的核心——她的心脏。
当“诞生录”的根源之力与亿万死者的遗愿相融广播的性质彻底改变了。
它不再仅仅是记忆的回流而是化作了一把足以撬动因果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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