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被我绑红线的病娇魔头找上门第110章 渊皇与青丘长老的对峙
### 山脊之上渊皇转身的动作很慢慢到涂山月能清晰地看见他玄色袍角在凝固的空气中划开一道肉眼可见的、更为深沉的墨色轨迹。
他停住了。
那股刚刚收敛的、足以冻结神魂的意志并未再次释放。
可他仅仅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这片刚刚经历过一场血腥厮杀与狼狈奔逃的山谷便再度陷入了一种更为恐怖的、仿佛连时间都被扼住咽喉的死寂。
涂山月感觉自己腿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并非因为灵力止住了伤势而是因为血液本身都畏惧于流动。
她拄着剑的手在微微发颤这不是因为力竭而是因为她强行压制着身体面对天敌时那源于血脉最深处的、想要跪伏下去的本能。
她后悔了吗? 在喊出那句近乎于挑衅的话之后在对上那双真正转过来的、毫无生机的眼眸之后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但她看着被自己护在身后那个正死死抓着自己衣袖浑身都在发抖却依旧努力想把自己往前推让她退后的小狐狸那个念头便被碾得粉碎。
她是涂山月青丘的姻缘长老。
她见证过无数缘分的起始与终结深知“缘”之一字重逾山海。
而此刻她亲眼看到了“劫”。
那根缠绕在渊皇与幺幺之间的红线在她的灵视之中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燃烧着黑暗火焰的猩红。
它不是连接是吞噬。
它不是羁绊是枷锁。
它正在将青丘最纯粹的王族血脉一点一点地拖入那座名为渊皇的、永恒的深渊。
她不能退。
青丘的长老可以战死但不能在族人被当作战利品夺走时懦弱地后退。
“魔尊。
” 涂山月再次开口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再有颤抖反而多了一种置生死于度外的平静。
她将拄在地上的长剑缓缓提起剑尖斜指地面这是一个对峙的姿态也是一个守护的姿态。
“涂山幺幺是我青丘狐族是未来的天缘神女并非一件可以被随意夺走的物品。
她无意间扰乱了您的‘缘’青丘愿付出任何代价来弥补。
但她必须跟我们回去。
” 她的话清晰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被投入死海的石头没有激起任何波澜只是无声无息地沉了下去。
渊皇的目光终于从涂山幺幺的身上真正地、完整地落在了涂山月的脸上。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 没有轻蔑因为轻蔑意味着对方至少与你在同一个维度值得你俯视。
没有愤怒因为愤怒意味着对方的行为触动了你的情绪。
他的目光里什么都没有就像一片虚无的宇宙在观察一粒偶然飘过的尘埃。
他只是看着这种纯粹的、不带任何情绪的注视本身就是一种最极致的碾压。
它在无声地告诉涂山月:你的决心你的勇气你的生死你的整个族群的尊严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被这道目光注视着涂山月感觉自己的神魂像是被置于一块冰冷的琉璃之上被一寸寸地剖析从血肉到骨骼再到最深处的念头都无所遁形。
“月长老不要说了……”涂山幺幺急得快要哭出来她用力拉扯着涂山月的衣袖想让她停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可怕。
他不是讲道理的存在他的意志就是道理。
渊皇似乎是注意到了怀里小东西的焦躁。
他伸出手没有去捂她的嘴也没有用任何强硬的手段只是将微凉的指尖轻轻搭在了她的后颈上。
那是一个安抚宠物的动作。
涂山幺幺浑身一僵所有的声音和动作都停住了。
一股熟悉的、清冽的魔气顺着他的指尖渡入她的体内安抚着她几近干涸的神魂之海也像一道无形的禁制让她无法再做出任何反抗。
做完这个动作渊皇才像是终于有了一丝兴致去回应下方那只蝼蚁的聒噪。
“囚禁?” 他重复着涂山月话语里的某个词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听到了一个极为生疏、需要细细品味的词汇。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那不是笑只是一种肌肉的牵动却让那张俊美得不似生灵的脸透出一种冰冷的、神只般的讥诮。
“这个词用得不对。
” 他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悦耳像大提琴在空旷的神殿中拉响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定义万物的权柄。
“她弄坏了我的东西自然要用她自己来赔。
” 他的目光从涂山月身上移开落在了自己那只被涂山幺幺牵引着、系上了红线的手腕上。
他抬起手将那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腕展示给所有人看。
那根猩红的丝线在他玄色的袍袖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
“你看这是契约。
”他对着涂山月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天经地义的真理“是她主动签下的。
从它系上的那一刻起她的所有权便不再属于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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