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351章 长安夜惊血染朱雀
代州军帐内烛火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将李昭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解开外袍露出胸前那枚半旧星盘青铜表面的二十八星宿纹路正随着呼吸微微发烫——这是前世当教授时在古董市场淘来的仿制品重生后却成了他与这方天地最隐秘的纽带。
陛下星盘温度又升了。
随侍的小宦官捧着铜盆上前却被李昭抬手止住。
他闭起眼指节抵住太阳穴前世记忆如潮水翻涌:乾宁年间长安的每一块青石板朱雀街的每声更鼓此刻都在意识里清晰起来。
指尖触到星盘中心的北极星刻痕他轻声念道:心火映照。
帐外忽有冷风灌入烛芯爆响。
李昭的睫毛剧烈颤动意识仿佛被一根无形丝线牵引着穿透千里层云直抵长安夜空。
他看见朱雀街的更夫正敲着梆子听见东市酒肆的喧哗最后落在段凝的背影上——那位留守将领此刻正带着亲卫巡街腰间横刀的刀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段凝。
李昭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却在段凝耳中炸响。
这位黑面将军猛地抬头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街角手已按上刀柄。
今夜子时朱雀街有异动。
李昭的意识与段凝的意志在虚空中相触封锁东市严查可疑商队。
段凝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记得陛下曾说星盘通神此刻耳中清晰传来的指令比任何军符都更让他信服。
他反手拍了拍身侧亲卫的肩膀:去传令西三坊的弟兄子时前封了东市四门。
东市的灯火未因宵禁而熄灭。
徐知诲坐在醉仙楼二楼雅间望着楼下段凝的玄甲军正有条不紊地设路障嘴角勾起冷笑。
他端起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烛火下流转:段将军来得正好徐某备了十年陈的剑南春就等他来共饮。
楼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段凝掀帘而入时带起一阵风将桌上的烛火吹得摇晃。
徐知诲起身相迎锦袍上的金线在阴影里忽明忽暗:段将军每日巡城辛苦徐某略备薄酒—— 且慢。
段凝的目光落在他身侧侍女捧的酒壶上。
那侍女不过十五六岁手却抖得厉害酒盏边缘沾着半滴未擦净的酒液。
他伸手接过酒盏凑到烛火前。
酒面浮着一层极淡的油膜在火光下泛出诡异的青紫色。
段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他在淮南战场见过的用乌头根熬的毒酒入口即封喉。
大胆!他暴喝一声酒盏砸向地面瓷片飞溅间徐知诲的笑容僵在脸上。
段凝反手抽出横刀刀背重重磕在徐知诲膝弯将其踹倒在地:给我搜! 亲卫们一拥而上在雅间暗格里搜出三封带火漆的密信。
徐知诲的亲信管家被按在地上额头撞出鲜血:将军饶命! 是...是吐蕃商队的达扎桑布给的酒! 同一时刻西市香雪斋的后院内达扎桑布正将最后半页密信塞进火盆。
香料的甜腻混着焦纸味刺得他鼻腔发酸他望着跳动的火苗喉间溢出低笑:等韩建的兵打进长安你们这些汉人... 木门被巨力撞开李泰的玄甲军如潮水般涌进。
这位御前亲卫统领手持长槊铠甲上还沾着代州战场的血渍:烧什么? 烧你通敌的罪证?他踢翻火盆未燃尽的密信散落在地最上面一行藏文刺得达扎桑布睁不开眼。
你...你怎么知道这里?达扎桑布后退两步撞翻了装香料的陶瓮。
八角、桂皮滚了一地他却被一块姜黄绊得踉跄——真正的香料商人怎会连姜黄和染布用的郁金都分不清? 李泰弯腰捡起一块姜黄在手中捻碎:吐蕃人连中原香料都认不全也配当商人?他挥挥手亲卫们上前将达扎桑布反剪双手铁索套上脖颈时这个吐蕃细作终于泄了气瘫坐在香料堆里。
皇宫的月华门内苏慕烟的脚步轻得像片云。
她望着值夜宦官张全福捧着食盒走向太后寝殿嘴角勾起冷笑——太后素日最厌甜食此刻子时三刻送甜汤当真是好借口。
张公公。
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张全福的手猛地一抖食盒落地。
苏慕烟踩着满地的桂花糕上前指甲掐进张全福手腕:说夹墙里藏了多少人? 张全福的脸瞬间惨白。
苏慕烟使个眼色暗桩们已撬开寝殿东侧的砖雕麒麟。
夹墙内传来刀剑相碰的脆响四个着内廷服饰的男子持短刀冲出为首者面无表情突然咬住口中硬物。
毒囊!苏慕烟大喊。
但还是晚了一步那男子喉间溢出黑血倒在她脚边。
其余三人被按在地上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哭嚎:我们是徐家旧部! 徐知诰临终前让我们保小公子... 徐知诰早死了。
苏慕烟蹲下身指尖捏住那人大腿根的刺青——徐家私兵特有的火凤标记告诉你们主子徐家的火早被陛下踩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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