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196章 蜀宫夜雨琵琶曲里藏机锋
利州行营的中军帐里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晃李昭盯着案上的成都城防图指节抵着眉骨。
前蜀的宫城图纸在烛下泛着暗黄他记得前世《前蜀杂记》里写过王衍最宠的刘氏妃常伴君侧连批阅军报都要在她膝头。
王爷。
帐外传来苏慕烟的声音带着江南特有的软润混着几分夜露的凉。
李昭抬头见她穿着青布襦裙立在帐口发间只插了根竹簪——这是他特意交代的要扮作寻常乐师。
烛火映得她眼尾微翘像从前在寿州城楼下看星象时那样总带着点藏不住的机灵。
他指了指案前的木凳推过去半卷《蜀中风物志》刘氏小字阿妩父亲是前蜀户部侍郎两年前被王承休构陷下狱。
她入后宫那日在承天门前跪了三个时辰求王衍赦免你说这样的女子...他顿了顿指节敲了敲书页上二字最怕什么? 苏慕烟垂眸指尖摩挲着裙角的褶皱——那是前日在利州市集买的粗布针脚歪歪扭扭。
最怕所爱之人负她最怕自己成了祸国的由头。
她抬头时眼里有光像从前在杨行密府里听军报时那样王爷是要让她明白王衍保不住她保不住蜀地百姓而淮南军能。
李昭笑了从袖中摸出块羊脂玉牌正是前日她刻的。
赵廷隐旧部已打通蜀王府乐官的关节明日你随粮队入成都扮作江南来的乐师。
他将玉牌塞进她掌心触感温凉弹《十面埋伏》前半段缓些像江水漫过田埂;后半段急起来要让在座的人听见马蹄声。
苏慕烟攥紧玉牌指节泛白。
若王衍起疑? 他起不了疑。
李昭望着帐外的月色想起前世史书记载王衍在城破前还在宴饮这几日蜀宫的牡丹开得正好他要摆万花宴。
你记住弹到楚歌声那一段看刘氏的眼睛。
第二日黄昏成都城外的粮队里苏慕烟缩在装糙米的麻袋间。
她能听见守城士兵的吆喝能闻到城墙上飘来的脂粉香——那是蜀宫特有的沉水香前世她在杨行密府里闻过后来总在史书里读到蜀宫香透九霄。
乐官引她进殿时她数着脚下的汉白玉台阶第七级有块缺角——和赵廷隐说的分毫不差。
殿内烛火如星王衍歪在沉香木榻上身边环着十二名舞姬刘氏半倚着他月白锦袍上绣着并蒂莲腕间的翡翠镯子在烛下泛着幽光。
江南乐师?王衍扯着嗓子笑酒气喷在刘氏颈间弹个应景的莫要像前日那酸秀才弹得朕直犯困。
苏慕烟跪坐在青铜香炉旁指尖抚过琵琶弦。
第一声泛音扬起时她看见刘氏的睫毛颤了颤——这是《十面埋伏》的像大军在荒野扎寨静得能听见马嚼草的声音。
第二声是弦音里混着号角刘氏的手无意识攥紧了裙角。
到垓下决战时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弦里。
琵琶声突然急如骤雨间或有金戈相击的裂响——那是她偷偷在弦下塞了片碎玉为的就是这一声刺人心魄的锐响。
刘氏的眼泪地砸在锦袍上染开个深色的点。
她抬头望向王衍后者正捏着舞姬的下巴灌酒发冠歪在脑后金步摇叮当作响。
宴散时已近三更苏慕烟抱着琵琶往偏殿走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投下斑驳的影。
突然有个宫装女子从假山后闪出来月白裙角扫过她的鞋尖——是刘氏脸上的妆未卸眼尾的泪渍还泛着青。
跟我来。
刘氏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拽着她往御花园的竹影里走。
竹亭里有煮茶的泥炉水沸声咕嘟作响。
刘氏捧起茶盏却不喝指节抵着额角:你弹的曲子和我阿爹从前弹的一样。
她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他教我《阳关三叠》时说乐师的弦能说真话。
苏慕烟放下琵琶弦上还留着余温。
夫人可知淮南军的粮草囤在新都够围成都三年?她盯着刘氏腕间的翡翠那是前蜀商队从南诏换的王爷说他不愿见锦官城像扬州那样烧得只剩断墙。
刘氏的手一抖茶盏掉在石桌上溅湿了半幅裙裾。
你是说... 只要蜀主开城淮南军秋毫无犯。
苏慕烟往前凑了半步夫人的阿爹当年是被王承休以私通岐王的罪名下狱。
王爷的文书里有凤翔军当年的行军记录——那时令公根本没到过剑门关。
刘氏猛地抬头眼里有光在烧。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王爷要的是人心。
苏慕烟摸出块碎瓷片那是前日在成都城外拾的就像这瓷片碎了能粘城破了百姓的心就粘不回来了。
竹影在刘氏脸上摇晃她突然抓起苏慕烟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明晚子时承天门外的夹竹桃下我要见你们的人。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承休的公鸭嗓穿透夜色:搜! 把那乐师的屋子翻个底朝天! 苏慕烟心头一紧瞥见刘氏腰间的玉佩——那是宫妃特有的鱼形玉能开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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