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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里有你第516章 民政局那张空表格

民政局门口她裹紧大衣等丈夫哄她像往常一样。

里面他盯着离婚表格迟迟不动笔:“房子留给她存款平分吧。

” 七年婚姻里她总用离婚要挟他默默做饭做家务。

这次他真没出来求饶。

寒风吹透她大衣时她忽然想起—— 每次吵架摔门而出鞋柜上永远有把钥匙; 凌晨加班回家锅里总温着醒酒汤。

冲进大厅两人视线撞上泪光。

他手指悬在表格签字处钢笔尖的墨迹将落未落。

寒风像个不知疲倦的流浪汉在民政局灰扑扑的大门外来回逡巡卷起几片枯叶又狠狠摔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

林晚裹紧了身上那件米色的薄呢大衣指尖冻得几乎没了知觉却固执地站在原地一步不肯挪动。

她的目光穿透冰冷的玻璃门牢牢钉在门厅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上——陈屿。

她心里像揣了个不断漏气的气球一点点瘪下去却仍存着一丝可笑的幻想。

他不过是在做做样子像过去每一次那样。

只要她再站得久一点再冷一点显出几分单薄倔强的可怜相那道门终究会被推开他会带着她熟悉的那种无奈又纵容的笑走出来温热的掌心裹住她冰凉的手低声哄她:“好了好了回家吧外头冷。

” 可这一次时间仿佛被这寒风冻住了凝滞得令人心慌。

陈屿进去多久了?十分钟?二十分钟?那扇厚重的玻璃门纹丝不动没有一丝要为她开启的迹象。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冰冷黏腻悄然爬上她的脊背缠绕住她的心脏。

难道……这次他当真了?这个念头像淬了毒的针猛地扎进她混乱的意识里。

过去七年的碎片被这恐慌强行从记忆深处翻搅出来。

她任性地把“离婚”挂在嘴边像挥舞一件称手的武器每一次争吵无论起因多么微不足道——忘了她随口提过想吃的草莓周末加班没能陪她去看那场无聊的爱情电影甚至是洗碗时不小心打碎了她并不喜欢的一个杯子——这两个字总能轻易地从她口中甩出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胜利姿态砸向他。

而他呢?每一次每一次!都沉默地收拾好她摔在地上的抱枕或是默默热好她赌气没吃的饭菜然后在她冷着脸背对他躺下时轻轻从背后环住她低声道歉声音里是化不开的疲惫却依旧温存。

是她仗着这仿佛取之不尽的温存肆意挥霍将他的退让当作理所当然的软弱把他的沉默当作永不会干涸的深井。

那扇冰冷的门依旧紧闭着像一张拒绝言语的嘴。

林晚的脚早已冻得麻木寒意透过薄薄的鞋底顺着骨头缝往上钻直抵心窝。

她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

这扇门这次大概真的不会再为她打开了。

恐慌像冰冷的藤蔓骤然收紧勒得她几乎窒息。

她猛地抬手不是去推门而是狠狠抹掉眼角那点不争气的温热。

指尖触到皮肤的冰凉让她打了个哆嗦。

这哆嗦却像抖落了最后一丝侥幸的灰尘。

大厅里暖气开得很足空气干燥得让人喉咙发紧。

陈屿坐在靠墙的塑料排椅上面前是一张摊开的离婚登记表格。

工作人员递来的那支黑色中性笔此刻沉重得像块铅悬在他微颤的指尖上方迟迟落不下去。

表格上那些冰冷的格子像一张张贪婪的嘴等着吞噬掉他们七年的光阴。

真的要填吗? 念头一起那些被强行压制的过往便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试图筑起的冷漠堤坝。

眼前浮现的不再是那些令人窒息的争吵和冰冷锋利的“离婚”威胁而是最初最初的暖。

七年前那个夏夜逼仄闷热的出租屋里唯一的旧风扇吱呀作响。

刚加完班的他拖着灌了铅的腿回来厨房昏黄的灯光下她笨拙地挥舞着锅铲鼻尖沾着一点油污献宝似的捧出一碗卖相糟糕却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 “快尝尝!我第一次做呢!”面咸得发苦他却埋头吃得精光心里满得要溢出来。

还有她怀孕时半夜突然馋城南那家老字号的桂花酒酿小圆子。

寒冬腊月他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顶着刺骨的北风来回骑了一个多小时。

到家时冻僵的手几乎握不住那碗温热的甜品她却只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说凉了不好吃。

他当时只是笑笑默默把那碗已经冷透的甜汤倒掉心里没有半点怨怼只有看着她小口小口吃他重新热好的食物时那份沉甸甸的满足。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陈屿闭上眼疲惫感如同深海的暗流无声地将他包裹、拖拽。

是日复一日无论加班多晚回家厨房里永远只有冷锅冷灶等着他操持?是永远堆在洗衣篮里、仿佛永远也洗不完的衣服?还是每一次争执无论起因多么微不足道最终都会无可避免地滑向那句冰冷的“离婚吧我受不了了”?这句话一次比一次锋利一次比一次轻易地被她甩出来像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把他心头那份滚烫的期待和耐心磨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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