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史原来这么有趣第133章 唐顺宗李诵半生熬死爹在位百天崩
半生储位伴药炉龙潜三十载身孤。
刚扶玉玺安天下却付江山与子夫。
革弊政起贤徒昙花一现永贞图。
可怜壮志随云散只留青史叹命途。
唐德宗贞元二十一年正月长安城飘着那年最后一场雪东宫少阳院的药味比御膳房的肉香还浓。
李诵坐在窗边看着檐角的冰棱往下滴水手里攥着的《倚天屠龙记》翻了半页没动——不是不想动是右手抬不起来了。
这年他四十四岁当太子已经二十六年。
二十六年前他还是个能拉三百斤弓、跟父皇德宗在行宫并肩打叛军的热血青年。
那年朱泚造反德宗带着一家老小往奉天跑半道上粮食吃完了李诵揣着几个麦饼徒步护驾脚底板磨出血泡都没哼一声。
德宗当时摸着他的头说:“吾儿类我。
”可谁能想到二十多年过去“类我”的儿子先熬成了药罐子。
要说李诵这太子当得那叫一个“忍”字诀练到满级。
德宗脾气爆又爱猜忌宰相换了一茬又一茬李诵愣是没跟任何一任宰相走太近。
早年卢杞当宰相这人是出了名的“奸相”天天给德宗灌迷魂汤满朝文武敢怒不敢言。
有人劝李诵:“太子您得说说再这么下去朝堂要乱了!”李诵摇摇头:“父皇选的宰相我要是瞎掺和不成了挑拨父子关系?”后来卢杞倒台德宗问他:“当年你咋不提醒我?”李诵还是那套话:“儿臣只知尽孝不懂朝政。
”德宗听完反倒觉得这儿子稳重。
可稳重归稳重架不住常年担惊受怕。
德宗晚年多疑连自己亲儿子都防着东宫的人只要跟外臣多说一句话保准被锦衣卫(当时叫神策军)盯上。
李诵白天得陪着德宗处理奏章晚上还得琢磨怎么别说错话久而久之这心劲儿就熬没了身体也垮了。
贞元二十年九月李诵突然中风嘴歪眼斜话都说不利索了。
德宗听说后踩着雪就往东宫跑一进门看见儿子躺在床上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老皇帝当场就哭了:“吾儿苦矣!”从那以后德宗天天派人送药可李诵的病就像烂泥潭里的石头怎么捞都捞不起来。
《旧唐书·顺宗本纪》里写:“二十年九月太子有疾不能朝。
上忧之数自临视。
”就这短短一句话藏着多少父子间的无奈——老子怕儿子熬不过自己儿子怕自己熬不到登基偏偏俩人都没说破。
转过年来正月德宗也病了。
老皇帝躺在病床上最惦记的还是儿子的病好几次想召见李诵可又怕看见儿子那副模样伤心。
直到正月二十三德宗快不行了拼着最后一口气叫人把李诵抬过来。
父子俩对视一眼德宗想说什么可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声音李诵趴在床边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却连一句“父皇”都说不出来。
当天晚上德宗驾崩。
宫里顿时乱成一锅粥——老皇帝没了新皇帝是个中风的病人连登基大典都没法主持这要是传出去藩镇会不会造反?宦官会不会作乱? 多亏了宰相卫次公还算镇定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拍着桌子喊:“太子虽有疾天下属心久矣!若立他人必大乱!”这话算是定了调子。
正月二十四李诵在太极殿登基是为唐顺宗。
可谁都没想到这位熬了二十六年的太子登基后只当了一百八十六天皇帝。
顺宗登基那天场面有点尴尬。
按规矩新皇帝得站在太极殿的龙椅前接受百官朝拜可顺宗连站都站不稳最后是宦官扶着他半坐半靠在龙椅上连“平身”两个字都说得含糊不清。
可就是这么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皇帝一上台就搞了场大动作——史称“永贞革新”。
顺宗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身体不行要是不趁着刚登基的劲儿干票大的等哪天撑不住了这江山就成了宦官和藩镇的囊中之物。
他早就暗地里培养了一群心腹为首的是王叔文和王伾还有柳宗元、刘禹锡这些后来被称为“二王八司马”的官员。
这群人里王叔文最有本事也最敢干。
顺宗登基第二天王叔文就以皇帝的名义下了两道圣旨:第一道废除“宫市”;第二道废除“五坊小儿”。
先说这“宫市”就是皇宫里的人到市面上买东西说是买其实跟抢差不多。
宦官拿着一块破布就能说这是“御用布料”要你十匹好布的钱你还不敢不给。
有个农夫拉着一车柴去卖宦官过来就说:“这车柴宫里要了给你半匹布当钱。
”农夫不答应宦官直接把柴抢走还把农夫打了一顿。
这事传到顺宗耳朵里他气得拍桌子(当然是左手拍的)所以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废宫市。
再说说“五坊小儿”五坊是皇宫里养雕、鹰、鹞、鹘、狗的地方这些管五坊的宦官就叫“五坊小儿”。
他们比宫市的宦官还横到了老百姓家里说是“皇家养的鹰要喝水”就得让你端最好的茶;要是说“狗饿了”就得给肉吃不给就砸你家东西。
顺宗废了五坊小儿老百姓听说后街上放鞭炮的比过年还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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