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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天捡了个疯道士我点化万物第168章 我拿我娘的鞋垫改了阎王的判词

昆仑残雪未化风如刀割。

张宇站在无字碑前胸口灵骸之心跳动如犁地的节拍沉稳、厚重仿佛每一击都在翻动命运的土壤。

可就在那一瞬——心口猛然一滞像被无形之手攥紧几乎窒息。

他低头只见沉入心口的板砖虚影骤然震颤表面裂开一道猩红缝隙血光涌动三个字缓缓浮现如烙印般刻进魂魄: “张宇弑师夺道当堕九幽。

” 寒意顺着脊椎直冲脑门。

这不是系统的提示音也不是血线婆残留的低语更不像未来之我的警告。

这是……审判。

“阴律司……盯上你了。

”一道嘶哑的声音在他识海中炸响是归藏蛇残魂最后的警示。

它早已化灰可那一缕执念仍死死缠绕在灵骸核心。

话音未落脚下焦土“咔”地裂开一道墨黑缝隙自地底蔓延而出如同巨口张开。

一张泛黄卷宗缓缓浮起纸面无字却在触及他视线的刹那墨迹自动浮现字字如钉狠狠凿入他的魂根—— 《守墓人刑律·第七条》:擅启灵骸者削魂为纸永镇纸狱。

张宇瞳孔骤缩。

这不是人间律法而是地府真文! 每一个字都带着阴司敕令能直接勾动因果判人生死。

他咬牙指尖一划鲜血滴落坠入灵骸空间。

刹那间那片荒芜却倔强生长的稻田微微震颤。

中央那株金边小花迎风摇曳花瓣晶莹竟映出一幅画面——昏黄油灯下母亲低着头手中针线来回穿梭鞋垫上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梅花。

还差三针没绣完。

归藏童蹲在田埂边小小的手掌抚过泥土金纹自指尖蔓延如稻田阡陌纵横交错。

他抬头声音稚嫩却沉静:“她没绣完……还差三针。

” 张宇心头猛地一颤。

那鞋垫是他离家前娘悄悄塞进他书包的。

她说:“走得再远脚底也要暖着。

”他一直带在身上从未舍得用。

如今竟成了跨越阴阳的信物。

他缓缓从怀中取出那方未完成的鞋垫布面已有些发旧针脚歪斜边缘还沾着灶台的灰。

可就在他指尖触碰的瞬间一股温热从心口炸开——不是灵力不是道韵是人情。

“你说我弑师?”张宇冷笑声音低却如雷滚过雪原“可我师父现在还在山脚抱着酒壶打呼噜鼾声比雷还响。

” 他将鞋垫贴于心口闭目。

耕魂脉络骤然贯通灵骸空间泛起涟漪。

那一缕来自人间烟火的俗念——母亲的牵挂、灶火的温度、针线的笨拙——顺着血脉涌入灵骸竟在稻田上空凝成一道微光如炊烟袅袅不灭不散。

“你们判我逆契?那我问你——”他睁眼目光如炬“守墓人之契是守天地秩序还是守人心未冷?” 墨缝剧烈震颤仿佛地底有巨兽嘶吼。

下一刻整片焦土崩塌一座庞大到望不见顶的“牢狱”自地底升起—— 万卷罪状堆砌成墙纸面蠕动每一页都浮现出逆命者临终的惨状:有的被律条绞杀有的魂魄被钉在判词上千年哀嚎有的五官被墨汁填满只剩一张不断重复“我认罪”的嘴。

阴风呼啸纸页翻飞如刀。

一道身影自阴影中走出——缚魂吏全身缠满黑色律条每一道都刻着刑名口诵《守墓人刑律》第十三章声如铁铸:“逆契者魂削三千劫永不得入轮回。

” 张宇不退反进一步踏出脚踩碎雪声落如钟:“我张宇生于山村母织鞋垫父耕旱田。

我没拜过名山没入过宗门可我救过鬼镇过妖扛过山洪背出过八十岁的老道士!” 他指着心口的鞋垫一字一句:“你说我违律?可我这一身道是从人心里长出来的!” 话音落那方鞋垫竟微微发烫三根未绣完的红线忽然自行跃动在空中划出半道符印—— 不是道符是家书。

纸狱震动仿佛有某种亘古不变的秩序被这微弱却执拗的“情”字撬动了一丝裂痕。

远处墨台高悬一道人影端坐其上面如宣纸毫无血色手中朱笔轻点笔尖悬而未落。

“律不容情。

”那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却压得整座纸狱匍匐颤抖“你既承守墓印便当守契。

” 笔尖微垂墨滴将落未落。

一个“囚”字在虚空缓缓成形。

纸狱深处墨台高悬阴风如刀割不开那张面如宣纸的判官脸。

“律不容情。

”纸狱判官的声音像是从千层黄纸间挤出冰冷、干燥、毫无波澜。

朱笔轻垂一滴墨自笔尖凝成缓缓坠落——那不是墨是命书的引子是地府律法对逆契者的最终裁决。

“囚”字成形黑气缭绕化作七道锁链如活蛇般缠向张宇七窍。

耳、目、口、鼻皆被阴纹封锁灵魂仿佛被钉在判决书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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