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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救活马皇后第19章 窃听者

自从小溪边那几枚杂乱的人类脚印如同烧红的烙铁般深深烙在他的意识里后凌云对外部世界的态度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破庙这个曾经象征绝望的囚笼此刻反而成了他唯一熟悉的、相对安全的堡垒。

他不再轻易踏足远离庙门的区域每一次外出取水或搜寻野菜都变得如同侦察兵执行敌后任务般谨慎速去速回绝不逗留。

然而龟缩带来的安全感是虚假的。

生存的压力像不断上涨的潮水持续地拍打着这脆弱的壁垒。

野菜日渐稀少昆虫也非取之不竭身体的虚弱和对盐分的渴望如同两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提醒他闭门造车只有死路一条。

他必须获取信息了解这个时代了解周围的环境了解……人。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语言。

这个认知在他脑中清晰得如同手术刀下的解剖结构。

空有领先数百年的知识却无法与这个世界最基本的构成单元——人——进行交流那他永远是个异类是个哑巴、聋子是游离于社会边缘的孤魂野鬼。

无法获取信息无法交易物资甚至在遭遇他人时连最基本的意图都无法表达危险系数将成倍增加。

原主留下的记忆碎片如同被飓风撕扯过的书页零星、模糊且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除了“饿”、“痛”、“冷”等几个最基本的生存词汇以及“师傅”、“药”等与过往身份相关的词语外几乎一无所有。

这对于需要进行复杂交流的需求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怎么办?像启蒙孩童一样找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学?在自身如此虚弱且充满不确定性的环境下这无异于自杀。

将希望寄托于遇到一个耐心且善良的教书先生?这概率比他被雷劈中高不了多少。

他必须找到一个高效、隐蔽且风险相对可控的方法。

最终一个方案在他脑中成型——潜伏窃听。

这无疑是一次冒险。

将自己暴露在可能有人经过的区域本身就是风险。

但相比于主动接触的不可预测性窃听至少将主动权部分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可以选择时机、地点可以在被发现前悄然遁走。

他开始了准备工作。

首先是勘察“教学地点”。

他需要一条相对频繁有人走动但又不能是交通要道的小径。

太偏僻无人失去了意义;太繁华热闹暴露风险剧增。

他凭借之前远行的记忆选择了那条连接着荒村与未知方向、时有樵夫或零星农人经过的土路。

接着是选择潜伏点。

他需要一处既能清晰听到路上对话又能完美隐藏身形的地方。

他花了半天时间在距离小径十几步远的一处茂密灌木丛后找到了一个理想位置。

这里地势略高视野良好可以观察到小径一段距离的情况且灌木丛生荆棘遍布常人难以靠近也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行动日开始。

选择一个清晨天色微明路上行人可能较少。

他仔细检查了左肩的包扎确保不会因长时间压迫而破裂。

然后将柴刀别在腰后拄着拐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破庙如同一个潜入敌后的幽灵。

潜伏的过程远比他想象的更加艰难和痛苦。

首先是生理上的折磨。

他选择的姿势是半蹲半跪利用灌木的根系和土坡作为支撑尽量减少动作幅度。

但这个姿势对于他虚弱的身体来说无疑是酷刑。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受伤的左肩就开始传来阵阵酸麻和刺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扎。

右腿因为承重而微微颤抖脚下的土地冰冷潮湿寒气顺着膝盖往上爬。

更要命的是秋日的蚊虫尚未完全绝迹它们在灌木丛中嗡嗡作响不时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叮咬出一个个红肿的包奇痒难忍他却不敢伸手拍打只能强忍着最多微微晃动头部驱赶。

其次是精神上的煎熬。

等待是极其枯燥的。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数倍每一分每一秒都缓慢得令人心焦。

他必须保持绝对的专注和警惕耳朵像雷达一样捕捉着远处的任何声响眼睛透过枝叶的缝隙死死盯住小径的方向。

风吹草动鸟雀惊飞都会让他心跳加速怀疑是否有人靠近。

这种持续的高度紧张极其消耗心力。

终于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若有若无的说话声。

凌云立刻屏住呼吸将身体压得更低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既兴奋又恐惧。

来的是两个扛着柴刀的樵夫一边走一边大声交谈。

他们的方言土语听起来晦涩难懂语速又快像连珠炮一样。

凌云努力竖起耳朵大部分内容如同天书只能捕捉到一些零星的、重复出现的音节。

第一次“听课”以失败告终。

除了被叮了满身包和累得半死他一无所获。

但他没有气馁。

第二天他再次前往。

这次他调整了策略。

不再试图理解整个句子而是专注于关键词和语境。

他运用起语言学的分析方法。

当看到一个樵夫指着背上的柴火大声对同伴说了一个词时他紧紧盯住那捆柴火反复默念那个发音猜测其意为“柴”或“薪”。

当另一个樵夫用袖子擦汗抱怨地说出另一个词时他结合动作和情景猜测是“热”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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